李羿一听心里骂道:这特喵也叫君子之约?这分明是不平等条约!听上去好像是各把各自的看家本领都舍去不用,但你那边还有外援呢!
于是李羿不悦道:“这怎么玩,没法玩,太不公平了!”
拓跋俊一摊手说道:“那我可没办法了,你若不愿那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雪妹受一道旨意嫁入宫中了。”
李羿看着拓跋俊行礼道:“拓跋兄好算计啊!”
拓跋俊笑道:“那是自然,我可是老银币的学生,不会算计哪行啊!对了,修缘,老银币是个什么意思啊?听着不像是好话,却怎么也想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李羿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道:“是我的家乡话,就是对老谋深算之人的一种别称,带有歧视的那种。”
拓跋俊指着自己的杯子示意李羿给他也满上,然后说道:“原来如此,我说怎么搞不懂呢,原来是家乡话。”
李羿边吃边喝边在心底盘算:这货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是想让替他卖命,想让我卖命总得拿出点好处吧,他这就不是画饼的问题了?给我一个和他抢女人的机会?算是抬我一手?小爷我也不吃这一套啊!不对,这里面肯定有诈,我得问清楚!
李羿又给拓跋俊倒上一杯酒问道:“拓跋兄你之前说的君子之约就没别的了?就是你不用皇权,我不能唱歌?”
拓跋俊扫了李羿一眼笑道:“没错,就是我不用皇权,你不写诗唱歌,我们比一比,看看谁能赢得美人归,但是不论谁胜谁负,都不许记仇,兄弟还是兄弟,君臣还是君臣如何?”
李羿心想:这是唯一的机会了,若是不把握住,那就只能看着我的冬美人被这个臭不要脸的给抱走了,这怎么可以呢!但是……
突然李羿脑海中出现了高富帅抢穷屌丝女朋友的画面,人家只是挥了挥手,然后打开豪车的车门,自己的女朋友就屁颠屁颠地坐到人家车上。人家还甩出一个“你这个没用的废物”的眼神,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和一阵刺鼻的烟味,自己就变成了蓬头垢面走在街头卖唱的乞丐!
李羿挥拳打破了自己脑补的画面,心一横看向拓跋俊说道:“好,我同意拓跋兄的君子约定,但我想问若是我办歌会她若是到场又当怎么算?”
拓跋俊笑道:“只要你不单独唱歌作诗给她就不算违约。”
李羿点了点头,伸出右手做了个握手的姿式,拓跋俊一脸奇怪的看着他问道:“这又是何意?”李羿反应过来换成了击掌的姿势,然后就在一声清脆的击掌声中,二人达成君子之约。
拓跋俊笑道:“修缘啊,既然君子之约已成,咱们是不是该聊聊正事了?”
李羿喝了一口酒说道:“你想听什么,尽管问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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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俊说道:“说说国策吧,我想听听你的国策和老师定下的有什么区别。”
李羿点头道:“好,这个简单,八个字足矣。”
拓跋俊好奇道:“哦?八个字,你快说说看!”
李羿正色道:“一曰富民,二是重工,三为精兵,四乃强国。”
拓跋俊笑道:“富民、重工、精兵、强国好,倒是与老师所说的相差不多,你具体说说重工和精兵。”
李羿喝了一杯酒,然后便侃侃而谈:“重工就是重视生产,首先要改进冶铁和锻造技术,目的是为了制做出更好的生产生活工具和军械,常言道工欲成其事,必先利其器,只有手里的家伙好使,说话才能硬气,无论是农耕还是战争对工具的要求都非常高,现在的技术远远不够,此为其一。
其二便是水利,我大魏江土多在黄河流域,黄河每隔三十年左右便会改道,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现在的财力物力根本不可能控制住黄河水患,那么就要想办法尽可能的减少风险和损失,我的建议是由朝廷出资清理河道泥沙,这些泥沙呢也别随意处置,以就近原则烧制成熟土修路也好,烧成砖建房也罢。
总之就近解决,减少损失,这治河的钱可以说是无底洞只进不出,但不花还不行,所以只有节流开源精打细算一番,具体事物可以让工部出个方案。
其三便是做好防灾准备,大魏疆土幅员辽阔,今儿闹个雪灾,明儿闹个蝗灾,这出现干旱,那发生洪水,或者爆发瘟疫,出现这种灾难只要不是人为原因造成的,都很正常。并不是说上天降下惩罚或者上位者有失德之处,那都是骗人的。
只要做好相应预案,例如应对会造成饥荒的灾难,想要不死人不现实,尽量少死人,少民怨就是,每年户部不都有准备赈灾粮和救济银嘛?以前户部宇文氏一家独大,现在你的手不是已经伸进去了?摸摸底,看看往年宇文一族到底吸了大魏多少油水,找个机会再宰他一刀,就像养猪,等养肥了再杀。”
拓跋俊摇头道:“这头猪可没那么好杀,我这一刀要是割多了肉,只怕这猪会拼命啊。”
李羿笑道:“那是以前,等明年科举一开,你手底下可用之人多了,突破了氏族的封锁与掣肘,就由不得这头猪说的算了!
干什么事都得用银子,不卖猪肉,哪来的钱!你若是担心这头猪动了坏心思,也不用担心,老银币那早就准备好了宇文政的把柄,他若是想炸毛,自然有一击制敌的手段。”
拓跋俊惊讶道:“此事老师并未与我提起过啊,你是如何知晓?”
李羿喝了一口酒笑道:“主意是我出的,以老银币的性格,该挖的不该挖的坑估计都准备好了,只不过是引而不发,等待着最佳时机罢了。”
拓跋俊指着李羿哈哈大笑道:“看来你为了自保早就算计好了让宇文家吃瘪吧。”
李羿也不否认直接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这叫有备无患!”
拓跋俊笑道:“那重工还有什么?”
李羿继续说道:“屯田储粮,打仗就是烧钱,这储粮是肯定的,不过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而伐兵者攻心为上,攻城为下。能不动兵还是不要动。”
拓跋俊无奈道:“我倒是想不动干戈就一统天下,可南梁、西楚哪会同意啊!”
李羿笑道:“这个暂时我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过有机会我想去这两个国家走走看看,他刘宏来大魏成就了武道儒三修回去,那我也得去南梁看看他道门地宗到底是个什么名堂!”
拓跋俊说道:“刘宏是隐藏身份才潜入我魏地,可你已经是名声在外,前往这两个国家只怕很危险啊。”
李羿笑道:“我可以扮成和尚混入南梁啊,他梁王不是推崇佛教嘛,可以借机潜入。”
拓跋俊惊道:“你要扮成和尚?”
李羿摆手笑道:“如果实在没办法,假扮成和尚是最后的手段,要是有别的法子,我也不会剃头啊!我脑形不太好,光头可能影响我的光辉形象。”
拓跋俊憋笑问道:“修缘啊,你是什么时候瞎的?”
李羿白了拓跋俊一眼说道:“就你长的好看!我告诉你这天底下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帅哥的!”
拓跋俊问道:“帅哥是什么意思?也是你家乡话?”
李羿点头道:“像你这种地位尊贵,长得好看,又高大英俊的,我们那叫高富帅。跟你说实话以前我最鄙视高富帅了,仗着自己有钱又好看,随意勾搭小女生,一点活路也不给像我一样的人留,当真是悲惨的人生啊。”
拓跋俊笑道:“哦,看来修缘之前受过情伤啊?”
李羿摇头道:“都过去了,不提也罢,你跟那些人不一样,至少表面上不一样。”
拓跋俊有些不解问道:“怎么就表面上不一样了?你是认为我这也是虚情假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