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李羿随同庆一起前往御书房,那么这一次拓跋俊与李羿聊些什么呢,我们继续往下看。
李羿边走边分析太后到底有几层意思,同庆歉声说道:“乐府大人,咱家之前不是怕事跑了,而是去搬救兵了,周总管就是咱家请来的。”
李羿摆手道:“无妨,公主的脾气我大概知道了,虽然算不上刁蛮,但任性还是有的,再加上太后这般疼爱,在皇宫里那般纵跃都没人管她,想来从小便是如此。”
同庆点头道:“公主从小就好动,那练武场是便是特意为殿下活动筋骨而建的,不光是太后,陛下和皇后娘娘也是很宠咱们公主殿下呢,按礼法年过二十还未出嫁的公主早就应该出宫开府了,但是太后和陛下都舍不得,所以才一直留在宫里。”
李羿笑道:“是舍不得,还是不放心啊,既怕殿下在外面闯祸,又怕殿下被外面的世界吸引,再不是怕被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给拐跑了吧。”
同庆转身对李羿行了个大礼说道:“乐府大人,咱能不把话说得这么直接嘛?奴才可不敢听啊。”
李羿摆手道:“你这个跟在陛下身边的人,什么事不知道,什么事看不清,可你却要装出一副庸人模样,当真是辛苦,也难为你了。”
同庆连忙求饶道:“乐府大人呐,您快别说了,再说下去咱俩脑袋可都要保不住啦!”
李羿笑道:“行啦,我也不逗你了,咱们快走吧!”
就这样李羿来到御书房,还是老规矩,小桌已经摆好了,瓜果茶水都备齐了。李羿进门之后就拱手行了个礼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拓跋俊对面说道:“我天天陪你看书,这算加班啊,回头你得给我开三倍工资!”
拓跋俊愣了一下笑道:“怎么,你李大才子缺钱了?”
李羿抓了一把干果边吃边说:“这是我应得的,这可是春节啊,每天下午还要来陪你聊三国!”
拓跋俊想了想说道:“看来紫怡的事给了你很大压力啊,这个我也帮不了你,谶语想必你也知道了,母后是认准了你啊。”
李羿点头说道:“是啊,随十八子出皇城,唉,不过我想问问这张天师是个什么人物?”
拓跋俊说道:“张天师是天师府仅次于赵天师的大神通,是位两百多岁的老神仙,每年都会下山云游一次,只为铲除妖邪救济黎民。老人家驾鹤巡游路过上京时,发现皇宫里有天劫之兆,掐指一算得知紫怡有此一难,特来告知。”
李羿疑惑道:“天师府不是天宗道场嘛,天宗的人也会管此等俗事嘛?”
拓跋俊喝了一口茶,有些犹豫,李羿自然看的出来就开口道:“若是此间另有隐情,不便外传,那就当我没问。”
拓跋俊放下茶杯正色说道:“终南山天师府在我大魏境内,每年朝廷都会送过去一笔敬天银,虽然数目不大,但是……”
李羿笑道:“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想必当地官吏对天师府也多有照扶吧,所以张天师才会特意告知此事。”
拓跋俊摇头道:“这只能说有起到了一点作用,但并不是主要原因。其实……”
李羿知道拓跋俊接下来要说的话才是问题的关键,一向不问世事的道门天宗插手人间事物,不但插手管了凡尘俗事,管的还是帝王之家难免不让人生疑,所以李羿竖起耳朵等待着拓跋俊的下文。
后者见李羿满是期待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然后慢慢说道:“其实主要是为了还母后的人情债。”
李羿眼睛瞪得溜圆问道:“什么?太后还能让道门天宗天师府欠人情,我的天啊,太后也太牛哔了吧!”
拓跋俊呆呆问道:“牛哔是什么意思?”
李羿咳了咳正色说道:“就是非常厉害的意思,非常非常厉害,是赞美之词。”
拓跋俊给李羿一个嫌弃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李羿缩了缩脖子笑道:“继续说,继续说,太后她老人家用的什么手段把天师府的天师都给摆平了?”说完他端起茶杯用一脸期待和兴奋的表情看着拓跋俊,后者看了眼同庆,小太监立刻转身出门驱散了门口守卫的禁军,而亲自守在门外。
李羿看着拓跋俊的眼神变得更加期待,而拓跋俊轻声说道:“十几年前,张天师的儿子下山游历时曾与母后见过一面……”
李羿没忍住直接吐槽道:“卧槽,张天师还有儿子?天师府还能结婚生子?”
拓跋俊答道:“自然是可以的,道门亦有道侣,结婚谈不上,生子确是可以的,你怎不知此事?”
李羿汗颜道:“哦,原是如此,那就是我孤陋寡闻了,你继续。”
拓跋俊再次压低了声音说道:“张天师的儿子名叫张子良,也是天师府的道士,下山游历之时机缘巧合下与母后见了一面,结果二人就打了起来,母后狠狠教训了一番这个浪荡子,把他绑在旗杆上,在终南山山门外挂了七天七夜。天师府先后派了三波人来商议也都被母后打了回去,其中一个特别跋扈的道士叫赵知命也被母后打断了手脚挂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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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天师府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就兴师动众派出大队人马来要人,母后早有准备,调来了镇北军三营之兵将天师府团团围住,说天师府要是不给个说法就要带人踏平终南山,砸了天师府。”李羿直呼牛哔,问后来如何。
拓跋俊无奈道:“若是真动手,那三营之兵哪够天师府的高手杀的,天宗道首弹指间便能叫那一万人灰飞烟灭。”
李羿打岔道:“太后难道只因为自己占理就敢公开和天师府叫板?”
拓跋俊说道:“其实这一切都是父皇和母后的算计,天师府虽在我大魏境内但一直都是特例独行,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所以母后才想办法设计了这一切。”
李羿反应过来说道:“这么说那张子良与太后相遇也不是偶然,是太后特意安排的?”
拓跋俊说道:“不是和你说了,算是机缘巧合嘛,也不全是母后的算计,那张子良和你一样是个好色之徒。”
李羿打断道:“哎哎哎,说正事呢,别往我身上扯!再说了好色而不淫是为君子也,我虽好色但从不会做出违背妇女意愿的事,一切都是两情相悦的结果!怎么能把我和那些好色之徒混为一谈!”
拓跋俊白眼道:“你?拉倒吧,别自诩清高了,就看你那本三国里写的事,曹操偏爱他人之妻,董卓、吕布见了貂蝉连步子都迈不动了,这些回目让你写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分明就是你的龌龊心思不好意思直说,借书表达!”
李羿这叫一个冤啊,心想:卧槽,这叫我找谁说理去啊?那明明不是我写的啊,罗贯中有没有这种想法我不知道,但我们前世有句名言叫人人都在骂曹操,但是人人都想当曹操啊!
你拓跋俊好歹也是当皇帝的人,后宫佳丽没有三千也有一千了,你说我好色?啊,那你对南宫雪一片痴心又是什么?喜欢她那肆意妄为的脾气,得意她那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性格?
还不是也看中人家的美貌,然后你说我好色,要脸嘛!你就是皇帝,你要不是皇帝今天小爷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拓跋俊看出李羿的不满笑道:“不过你与他们确实不同,至少表面文章做的好啊。”李羿哪听不出拓跋俊这双关语,但又不好发作,只能喝口茶水压压。
拓跋俊笑道:“母后呢本打算用几个貌美的宫女引那张子良上钩,不曾想那张子良色胆包天,竟然对母后……”李羿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还好没有嘲着拓跋俊喷,不然明年的今天怕不就是他的忌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