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怡说道:“就是嘛,我的婚事哪轮得到你俩在这研究,除了母后谁能做得了主!还有你们两个在这御书房不分君臣之礼,对坐饮茶聊闲天,我一来就变了,非要假惺惺地演给我看?什么道理!”
李羿一听笑道:“好好好,拓跋兄,你这妹妹当真有趣!”
拓跋俊摇头叹道:“都是母后给宠坏了,我也没法子。”
紫怡指着李羿说道:“我比你大两岁呢,要叫姐姐!”
李羿有些尴尬,只好拱手道:“见过紫怡姐姐。”
紫怡笑道:“乖,回头姐姐给你糖吃!”
拓跋俊见状哈哈大笑道:“修缘啊,想不到你会被紫怡治住啊!”
李羿叹道:“你这妹妹聪明过人,什么事都看得清楚真切,自然唬不住她啊。”
拓跋俊笑道:“那是,紫怡可不像雪妹,知书达礼又懂得变通,不然怎么会这么招人喜欢呢。”
紫怡不悦道:“你们两个少在这拍我马屁,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快说你们两个在这算计我什么呢?”
李羿看向拓跋俊,拓跋俊摇了摇头,李羿瞬间会意笑道:“刚才我们确实在聊你,我问你想不想出宫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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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怡一听来了兴趣说道:“出宫?当然想啊,你能带我出宫嘛?母后能让嘛?”
李羿点头道:“我有个义妹名叫月华,她是狄族人,我答应要送她回西域,在草原上重建家园。”
紫怡打断道:“我知道,母后寿宴上跳千手观音舞蹈的那个小姑娘,话说李羿你不是有风流才子的名头嘛,怎么那么漂亮的小妹妹,你没收入府里做个小妾却成了妹妹,还要送她回草原?”
李羿心里骂道:这特喵是谁在外面传小爷的闲话,怎么感觉所人都认为我是个LSP呢,我明明是个正人君子好吧!
紫怡见李羿不说话笑道:“呕喔,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已经把该干的事都干完了,现在想把人家打发走啊!”
拓跋俊骂道:“你胡说些什么!一个未出嫁的公主怎么这般不知羞耻!”
紫怡不以为然道:“哼,不是我不想嫁,是你们不让我嫁,按理说我十八岁便定下了婚约,二十岁就应该成婚了,结果呢?母后到现在都不愿把我嫁出去,肯定是舍不得我!再说这有什么不知羞耻的,这种事书上可没少写!”
拓跋俊训道:“你平时都看些什么书啊!看来我得派人去你宫里翻翻,把那些闲杂之书都烧了!”
紫怡指着李羿说道:“他写的书,你烧吧!”
李羿一惊问道:“我写的书什么书?我哪写过这么下作的书!”
紫怡看着李羿问道:“《白蛇传》不是你写的嘛?”
李羿一缩脖子嘶了一声说道:“是我写的不假,但那明明写得是白娘子为报恩情以身相许的爱情故事,哪有什么下流情景啊!”
拓跋俊一听点头道:“对啊,我相信修缘不会写出什么下作之事啊。”
李羿看着拓跋俊心想:你这有点太假了吧,刚才还说我龌龊呢!
紫怡看着李羿问道:“那小青借剑陪那公子睡了几晚是什么啊?”这一句就像是一个巴掌直接抽在李羿脸上,那声音叫一个清脆,李羿低头不语,拓跋俊很是尴尬。
李羿终于明白自己风流成性的名声是怎么来的了,这《白蛇传》的故事太过前卫,现在这个时代还接受不了女子太过主动的事,因为在这个时代主动的基本都在红灯区,他这么一写,世人都认为他李羿的创作灵感全都来自青楼,定是个花花公子,好色之徒啊!
李羿唉叹一声说道:“罢了,以后我就不写这种桥段了!”躺倒在地吟诵道: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富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
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
就在李羿诵到这里时,紫怡附和道:“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李羿猛然起身道:“你怎会这首诗?”
紫怡笑道:“自然是从你的那本诗文集上看的啊!虽然现在世面上还没有的卖,但你婚宴上那版没有注释的我可是拿到了一本。你李大才子的诗,我怎能不去拜读啊。”
拓跋俊看着李羿与妹妹相聊甚欢,毫无芥蒂也是很惊讶,于是开口问道:“妹妹,你今日为何像换了一个人啊,怎么……”
紫怡笑道:“哥哥也知道,我平日里争强好胜,自知文采远不如他,所以才想着要在武功上胜过他。今日他已认输,而且认可了我,所以我自然不会为难他啊。”
拓跋俊笑道:“原来如此,如此甚好。”
李羿看着眼前的龙运公主,突然之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还是那种亲切、熟悉的好感,拓跋紫怡看着拓跋俊正色问道:“你们俩个什么时候能跟我说实话,我知道你们一直有事瞒我,连母后也是,今天我会坐在这里陪你们聊这么久,就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