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礼笑道:“什么意思,你我心知肚明!好啦,李乐府,人家都说话了,咱们就客随主便,省着让人说咱们使团刚来就动手杀人,落下话柄。”李羿一把将那贼首丢到萧永恢马下,吓得马儿后退数步。
萧永恢怒道:“李羿,你怎这般无礼!竟敢冒犯本王!”
李羿笑道:“冒犯?贵国有人联合西楚派人在李某的婚礼上行刺,不知寿阳王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萧永恢冷哼道:“本王怎会知晓,本王都不知你是何时成婚。”
李羿行礼道:“原来如此,那是李羿误会了,还请寿阳王海涵!”
李羿对正被人捆绑的贼首说道:“你认识于威么?你说他怎么就跑到我的婚礼上行刺了,寿阳王说他不知此事,那肯定就是不知,所以于威定是自己跑到上京行刺的。
可惜啊,西楚出卖了他,行刺没有成功,还被我们抓住关在牢里审问。你说方才我若是杀了你,你背后的人会不会帮你报仇啊?”说完咧嘴一笑。
面对李羿挑拨,萧永恢置若罔闻,他纵马上前跃过李羿来到拓跋礼对面说道:“接下来,使团的护卫就交给本王了,平安王放心不会再有贼人了!”
拓跋礼阴阳语道:“那可太好了,刚才可是吓坏本王了,还好寿阳王来得及时,这才没造成什么损失。你说李乐府若是失手伤了寿阳王的部下,那可就麻烦了您说是不?”
萧永恢板着脸行礼道:“平安王的话,本王听不太懂,不过本王也没想到竟有强盗敢打使团的主意,所辖之境竟有这种事情发生,当真是罪过,还请平安王见谅。”
拓跋礼摆手笑道:“在我大魏也发生过养寇自重的情况,若是没有匪寇,寿阳王怎能保住兵权呢?这可以理解。”
萧永恢抬眼看向拓跋礼眼神中似有杀意,但随即笑道:“平安王没有兵权,不知这带兵的麻烦,本王也理解,这样本王在前面开路,还请平安王带着使团进城。”
拓跋礼笑着示意萧永恢自便,后者驱马前行,部队在两旁护卫,使团随着寿阳王的部曲行进。在拓跋礼走到李羿面前时,李羿高声道:“王爷,下官信佛,既然来到了寿阳,自然要去布恩寺拜访一下,就先不随使团进城了,待到请香礼佛完毕,下官会自行回到馆驿。”
拓跋礼点头道:“恩,礼佛是好事,只不过这里盗匪成患,李乐府可要注意安全,完事抓紧回来啊。”
李羿行礼道:“下官知道了,多谢王爷提醒。”
李羿自然是故意说给萧永恢听的,而后者听闻停马转头说道:“平安王,李羿不是应该交于我大梁发落么?怎还能允他擅自行动?”
拓跋礼回道:“寿阳王有所不知,此行李乐府身为特使,自然有他的权力,本王虽为正使但也不能过多干预。”
萧永恢平淡道:“既然是特使,那就自便吧,若是遇到麻烦,可以来找本王,来人啊,带李乐府去布恩寺,定要护其周全,若有闪失提头来见!”
两名将官行礼称是随即来到李羿身边,后者行礼笑道:“多谢寿阳王!”
两名将官抱拳行礼道:“在下飞熊军参将陈末。”
“在下飞熊军参将王骁,见过李乐府。”
李羿还礼道:“李羿见过二位将军,其实不用劳烦两位将军的,我能找到布恩寺,不就在这八公山上嘛。”
陈末摆手笑道:“李乐府身为特使,是我大梁贵宾,我们岂敢怠慢,还是由我二人陪您一同前去吧,也好护您周全。”
这种名为保护实为监视的手段谁会看不出来?李羿虽然吃不准萧永恢对自己的态度,但能猜到这位寿阳王肯定不会盼着自己好,所以他得想办法甩掉这两个眼线,这也是李羿选择去布恩寺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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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羿笑道:“那就劳烦二位将军带路吧。”
就这样两位参将带着李羿来到了八公山上的布恩寺,与金刚寺不同,这里的外墙是黄色的,南梁所有寺庙的外墙都是黄色的,要知道这黄漆原本只能为皇室所用,而寺庙用黄漆则是梁帝萧永明特许的。
佛教是南梁的国教,梁帝萧永明不仅个人信奉佛教,更是佛教的强力推广者,自从他当上了皇帝,寺庙就如同雨后春笋般在南梁的土地上冒出来。
萧永明个人对于佛经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虽不像李羿是佛门俗家弟子,但他自己也修佛,只不过修的是佛法经义,而非武学功法。
话说这南梁的和尚是绝对不许吃肉的,无论是武僧还是法僧都不许,这也是萧永明与国师和数位高僧经过一番讨论之后定下的规矩。
进到布恩寺里,当值的中年和尚立刻迎了上来,对陈末与王骁行礼道:“阿弥陀佛,不知两位将军今天造访是要上香、听经还是要供奉啊?”
陈末立刻回礼道:“这位师傅,我俩今天是陪这位北魏乐府令李羿李大人来的,是他要来上香礼佛。”
那和尚上下打量了一番李羿,他的眼神让李羿很不爽,这分明就是在审视自己的穿着打扮,用来区分有钱还是没钱,这种事情就不应该发生在佛门清静之地。
李羿并没有把自己的反感表现出来,而是行礼道:“阿弥陀佛,这位师傅劳烦为我引荐一下贵寺住持可好?”
和尚笑道:“这位施主,住持师兄正在给贵客讲经,怕是不好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