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门有八万四千法门,即便是佛祖世尊如来亦无法参透世间所有大道,正所谓常守修业之初心,则有佛心;常守佛心,恒修佛行,则成佛有余;修心修行,日新又新,方能德业与岁时俱增,终得圆满。”
李羿与萧宗纲同时向殊义行礼,这位殊义大师与正远老和尚不同,他是武法僧,就是兼修佛门武学和法学的高僧,现在的修为是尊禅之境,虽说不是超凡境,但在佛门也算是得道高僧了。
殊义还礼微笑,萧宗纲问道:“殊义大师,我倒是好奇若是您与李乐府比试,谁能更胜一筹啊?”
李羿连忙说道:“我哪里是师兄的对手,殿下说笑了。”
殊义摇头笑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若以性命相搏贫僧不是修缘的对手,但若是切磋,修缘想要取胜却是很难。”
萧宗纲点头道:“如此说来,两位岂不是在伯仲之间?”
李羿与殊义和尚相视而笑,殊义伸手示意到禅室叙话,三人进入禅室,同样是奢华的房间,就差没把“穷的就剩钱了”这六个字挂在屋里了。
李羿环视一周笑着入座说道:“殊义师兄,您这身粗布袍可与这间禅房不搭啊!”
殊义摇头笑道:“都是我那师弟殊理弄的,说是我时常为贵人讲经,不能寒酸了,就把禅房折腾成了这样!
唉,我也没办法,咱们佛门清静地,摆放这些世俗之物又有何用?同样是佛像,泥捏的就不能礼佛?非要用铜铸的?这般铺张浪费我与他说过很多次了。”
萧宗纲摆手道:“哎,殊义大师可不能怪殊理大师,他也是为寺里着想,而且说的也没错,再者这些东西不都是香客信众自愿布施的嘛,大师可从未索取过什么啊。”
殊义和尚无奈地摇了摇头,李羿看向萧宗纲问道:“殿下来布恩寺是来听经礼佛,还是为了别的什么事?”
萧宗纲直接答道:“父皇信奉佛法,我自然要多听佛经通晓经义,以免父皇引用佛经典故,我却不知真意,说错了话,惹父皇不悦。当然了,这次到布恩寺来也不光是听经,也是为了等李乐府你啊。”
李羿诧异道:“等我?为何要等我?殿下又怎么猜到我会来这?”
萧宗纲笑道:“不瞒李乐府,是国师让我来这等你的,他有话让我转告。”
李羿一脸惊讶,萧宗纲继续说道:“国师让我转告你,说是有一位菩提多罗大法师要从海上来到东土,很快就要进入梁地,让你去拜会一下这位大法师。”
李羿并不知道这位菩提多罗是谁,一脸好奇地看向殊义,后者自然明白解释道:“菩提多罗可是大道高僧,乃是佛祖衣钵的第二十八代传人,他若到来我等理应拜访。”
李羿问道:“衣钵传人?佛祖又没涅盘,要衣钵传人做什么?”
殊义摆手道:“佛祖隐居灵山,早已不在世间传法,都是由座下弟子下山传道,这传道自然就要有衣钵传人。”
李羿点头道:“也对,殊义师兄可知这位菩提多罗是个什么修为啊?”
殊义笑道:“菩提多罗已经一百多岁了,修为嘛无人知晓,不过肯定是入了超凡境的。”
李羿心想:觉远师兄和济云都是佛门金刚境,也是超凡境但除了身手了得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也不知这位菩提多罗究竟是个什么水平。
想到这里李羿心中突然有些悸动,他立刻闭眼盘腿打坐凝神入定,倾听心底的声音,李羿问道:“菩萨您找弟子?”
观自在菩萨的声音传来:“修缘,菩提多罗此行已到梁地,他会在建康遇到点麻烦,你得去帮他解围。”
李羿诧异道:“菩萨您没说笑吧?他可是得道高僧,超凡之境,他都解决不了的麻烦我能有什么办法?”
观自在菩萨说道:“他不了解东土风情,说话也直来直去,只怕会冲撞了帝王,所以得由你从中斡旋。”
李羿疑惑道:“不是有重律大师么?他可是南梁国师啊,由他出面不是更好?”
观自在菩萨说道:“唉,此事一言难尽,等你见到重律就知道了,难道你没发现南梁佛寺的异常?”
李羿答道:“发现了,尽是铜臭味!”
观自在菩萨叹道:“这布恩寺还算好的,等你看的多了就知道了,现在南梁建寺上千座,但真心礼佛修行的不到十座,这次菩提多罗到东土也是为了此事。”
李羿想了想问道:“菩萨,佛国是不是出事了?为何佛祖的衣钵传人会来东土?而且还是从海上来的?难道是战况不利?佛门弟子要东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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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自在菩萨答道:“战事确实不太理想,修罗国和罗刹国来势汹汹,他们新研究出一种针对金刚神功的术法名为摄魂术,已经击杀数名金刚。”
李羿追问道:“有广胜菩萨在竟然还会打的这么惨?”
观自在菩萨说道:“世尊不许师兄亲自出手,只让他化身出战偿还因果,而师兄的化身已经战死,再想用化身至少也得十五年后啊,到那时只怕一切都晚了。”
李羿猜到菩提多罗来东土很可能是佛祖为了僧众东渡的准备,于是行礼道:“弟子明白了,请菩萨放心,弟子定会去拜见菩提多罗大师。”
李羿慢慢睁开眼睛,回复心神,只见殊义正在自己对面打坐,而禅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李羿行礼问道:“殊义师兄,我这是入定了多久?”
殊义笑道:“不到一个时辰。”
李羿挠头笑道:“想不到时间过的这么快啊,萧宗纲呢?”
殊义答道:“见你入定,我便请萧施主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