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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羿笑道:“那这个就得请诸位听过之后再行定夺了。”说完李羿带着众人来到院中,散出才气,凝成一面大鼓,四面中鼓,一把琵琶,一套编钟和几只军号。随后运起灵音咒操控乐器演奏,他自己则是挥舞鼓棒敲起了鼓,崔芷、尹渺、周默以及一众南梁官员和魏国使团都围过来听这一曲。
李羿这次从自己的中华小曲库里挑出来的是那首王佳男和柳青瑶老师改编的《兰陵王入阵曲》。关于这首曲子的故事在这就不说了,因为在国内已经失传,是从日本寻回来,有些憋屈,就只说这一曲的演绎完的效果吧。
这本就是古典戏曲中很有名的曲目,不仅有着极为深厚的文化底蕴和鲜明的艺术特征。以鼓示力,琵琶演情,编钟生雅,军号展威,韵律的变化既有慷慨激昂又有哀悼和感动,从而使整首曲子感人至深而又优美动听。
总之,在李羿加入儒道劝诫法门的演绎之后,这首充满了号召力和激情的曲子让众人听的是心潮澎湃,更是感同深受,倘若李羿再加上特效,估计就能有身临其境的感觉了。
一曲奏罢,但见浩然正气如潺潺流水汇聚而来,最终流进了李羿的右手掌心。装得一手好哔的李大才子自然要展现出高人风范,于是他问向国鸣:“国乐府,这一曲如何?”
国鸣行礼道:“倘若昨晚,李乐府用了这一曲,在下只怕会输的更惨吧?”
李羿呵呵一笑没有正面回答,但他心里想的是:怎么可能!今天在场听这曲的大多都是礼部官员,不论是你们南梁的,还是我们使团这边的,都是能听懂乐中韵味的。昨晚的人可就参差不齐,若是不用那种带歌词的曲子,只怕会有很多人听不懂,就算赢了,效果肯定也不会那么好。
李羿故作高深道:“国乐府现在可明白李某所说的改陈推新了?”
国鸣其实是没听懂的,他这个乐府令是走后门来的,虽然他的琴技确实不错,但创作能力有限,萧永明也知道他没那个真本事,所以才让他找李羿请教。
只不过眼下有这么多人看着,国鸣也不能跌这个份啊,只能强撑着脸面说道:“懂是懂了,可这玄而又玄的感觉,在下着实没法落于笔端写出章程来啊,还是请李乐府再点播一二吧!”
李羿早已经看破一切,笑道:“这乐府革新呢,在李某看来主要有三点,第一就是广纳民乐入府,集百家之长,以求韵律积累。
第二,将各种乐谱进行分类,分为宫乐、民乐和教乐,宫乐又分为宴乐与礼乐;民乐再分流行、摇滚、民谣、民族等等;教乐那就只能按儒释道的教派来划分了。
第三,研制新式乐器,增加乐曲种类。
我说的这么清楚,想来国乐府应该知道如何落笔了吧?”
国鸣看向带来的几个帮手,他们纷纷点头回应,他这才安心,向李羿行礼道:“多谢李乐府赐教,国某知道如何写了。只不过待这章程写完,还要劳烦李乐府帮忙掌掌眼!”李羿点了点头,国鸣道谢之后,带着乐府官员离去。
送走了南梁乐府官员,李羿对祖皓行礼道:“不知祖中正来寻李某何事?”
祖皓向李羿介绍着身旁的同僚,他说道:“李乐府,这位也是钦天监的中正,姓陈名冲字天文。说实话上次李乐府展示的星斗天象太过离奇,让人一时间难以接受。
回去之后,我与诸多同僚都论证过,众人虽然不信李乐府之言,但又找不出破绽。陈中正乃是天象大家,还擅制作天体仪,我带他来就是想再与李乐府推演一番。除此之外,陛下还命我二人与李乐府一起测算国运。”
这个问题可就严重了,推演天象在古代是算学范畴,但测算国运那可就上升到另一个高度了。不论是哪位帝王每年都会让钦天监测算国运,这可是制定国策的重要环节,帝王相当重视。而现在南梁钦天监的两位中正要与李羿一起测算国运,这就相当于让李羿参与梁国政事,把国运交到了李羿手上!
拓跋礼和卢瑜并不知道萧永明给李羿看传国玉玺的事,自然无法理解萧永明为何要这么做,他们二人脸上都挂满了震惊。而萧永明这么做,可不仅仅是为了表现自己对李羿的信任!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一系列操作都是南梁的离间计!早朝后,沈约单独拜见了萧永明,他之前被老银币坑了一次,还好及时醒悟,悬崖勒马,不然肯定会失宠于皇帝。
所以沈约为了报复,就把主意打到了李羿头上,向萧永明献上了这个离间计。这些南梁官员都是故意演给拓跋礼和卢瑜看的,让他们对李羿产生怀疑。而在正式接待使团之后,强行扣下李羿,再两边使劲,这边在拓跋礼和卢瑜二人面前继续制造李羿已经投靠的假象,另一边在北魏想办法栽赃陷害或者借刀杀人除掉李羿的家眷。
在这之后萧永明再光明正大的赐婚,用华宣公主留下李羿,并让他痛恨北魏!这样就能让李羿老老实实地留在南梁,帮他们对付北朝,沈约这招不可谓不阴毒!不过我们的李大才子并不知道此间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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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祖皓说要同自己算国运,李羿连连摆手道:“祖大人,您在开什么玩笑,我哪里会测国运啊?那是你们钦天监的事,是国师的事,我一个他国乐府令,哪能和你们掺和这事!”
陈冲正色道:“李乐府不必自谦,陛下说你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虽不至未卜先知,但也差不太多,对于国运的把控更是远胜我等,所以才要我们与李乐府一起测算国运。”
祖皓笑道:“没错,陛下说亲眼看到了你对国运的把控力,说只要助你修成大儒,定可驾驭国运,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大才啊。陛下还说……”
李羿立刻伸手打断了祖皓,笑道:“行行行,祖大人不必说了,李某与你们一起测算便是,只不过李某从未涉及过国运之说,不懂之处还请二位大人多多指教。”
祖皓与陈冲二人相视一笑,一同伸手作了个请的手势。李羿对行礼道:“二位稍等片刻,我得叫上我那书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