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梁礼部尚书张德远再次整活,他对李羿说道:“李乐府,你可知朱夫子来建康了?难道不打算去拜见一下么?”
李羿笑道:“朱夫子是南朝儒道魁首,自然是要去拜见的。”
张德远:“本官听说,朱夫子可是特意为李乐府你来的啊!说是要与李乐府辩礼啊。”
李羿疑惑道:“辩礼?上次不是辩过了?李某不是已经认输了么?为何还要辩礼?”
张德远笑道:“正是因为上次李乐府认输了,白鹭洲书院的学子对此多有不满,咱们都是儒道中人,深知这辩礼可以让世人多了解礼法的意义,也能让学子们了解各种礼法的应用和祭祀的流程。
可李乐府却主动认输,让学子们错过了这次学习的机会,也不知是贵国礼法无术,还是说李乐府只会夸夸其谈,不学《礼经》,不懂礼术啊?”
拓跋礼刚要发飙,卢瑜伸手拉住了他,随后说道:“怎么?张尚书这是上次输了不服气么?还想再比一场?”
张德远摆手笑道:“不不不,本官自然是心服口服,只是白鹭洲书院的学子们不服,他们都想听听李乐府讲礼术,更想听李乐府与朱夫子辩礼。”
卢瑜不悦道:“张尚书的意思是让身为超凡境的朱夫子与李乐府一个儒道未至大儒的小辈辩礼?难道就不怕世人耻笑么?”
张德远摇头道:“倘若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儒道后生,那自然会被人耻笑,但李乐府那可是堂堂的魏国第一才子!是魏国儒道将来的希望,与这样出众的后辈辩礼,那就是朱夫子在教导后辈了。”
拓跋礼有些控制不住,高声道:“你非分就是想让我们难堪!”
张德远无奈道:“这明堂辩礼众人皆可为证,何来难堪一说?”
李羿淡定道:“张尚书,倘若这次辩礼我应下了,那今后可以不用再比了么?”
张德远笑道:“只要李乐府不再认输,与朱夫子堂堂正正的辩上一辩,张某保证绝不会再有儒道比试!”
李羿问道:“张尚书此话当真?”
张德远正色道:“本官愿以儒道修为起誓,若违此言修为尽散,儒道除名!”
李羿笑道:“好,张尚书果然是真君子,那咱们击掌为约吧?”说完伸出右手。张德远与其击掌为约,但他却不知道,李羿用紫霄神雷印将一丝浩然正气注入了他的体内,若他言而无信,便会兑现他的誓言。
二人约定三天后,还是在白鹭洲书院,李羿与朱夫子明堂辩礼。朝堂上瞬间就炸开了,朱夫子此生辩论未尝一败,哪怕是与佛门道门辩法,亦是如此。所有人都认为李羿这回是输定了,北魏第一才子将要颜面扫地,唯独萧宗纲玩味一笑。
回到馆驿,拓跋礼和卢瑜向李羿发出了灵魂拷问,之前比试君子六艺之时,对手是朱子的学生都得认输,现在面对的是朱子,李羿哪里来的勇气,敢接下这场辩论。
李羿也没有给二人太多解释,只说若有失国体愿以死谢罪。之后便带着崔芷等人出门逛街去了,他是去买衣服,要与朱夫子明堂辩论,那必须得穿点好的啊,肯定不能丢了面皮。
一行人找到建康最好的丝绸庄,绸缎样式挑了许久,萧宗纲突然来到,李羿立刻行礼问好:“二殿下也是来买衣服的?”
萧宗纲挥手笑道:“当然不是,我是来给李乐府送绸缎来了。”说着身旁的随从捧着一匹丝绸和一匹刺绣锦缎来到李羿面前。
崔芷惊叹道:“这是最好的织丝和织锦!公子你快来看看,快来摸摸……”见李羿眼神不对,崔芷立刻退到李羿身后。
萧宗纲笑道:“李乐府何必如此?这本就是送你的,让苏姑娘看看又有何妨?”
李羿摆手道:“三殿下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来,李某生怕受之有愧啊。”
萧宗纲摆手笑道:“只要李乐府能胜了朱子,那我这份礼就不算重,不知李乐府可有把握啊?”
李羿撇嘴道:“说实话当真是没多少把握,李某这还是第一次与超凡境的人辩论,更何况还是从未在辩论中败过的朱子。不过殿下放心,就算辩不过,李某也有信心一鸣惊人,挫其锐气。”
萧宗纲笑着对绸缎庄的掌柜说道:“用我带来的锦丝给李乐府做身衣服,要最好的裁缝,设计最好的样式,最好的配饰,剩余的料子就当是工钱,听明白了没?”
掌柜连连行礼道谢,要知道萧宗纲拿来的织丝与丝锦不说是一寸一金但也相差不多,这笔买卖绝对是大赚!他得把李羿当财神一样供起来,挥手叫来三四个下人为李羿量尺,服务的那叫一个周到。
萧宗纲送完丝锦便告辞离去,就等三天之后在白鹭洲书院看李羿如何与朱子辩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