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李羿回到馆驿找崔芷要去办正事,结果被江红玉推了出来,让他想好怎么哄人再回来。那李大才子能想出法子来嘛?咱们一起往下看。
李羿一脸懵哔地走在街上,嘀咕道:“不是,那崔芷到底因为什么才发火呢?嘶,萧若萍为什么非要说我把诗题在她背上了?卧槽!我知道了!这个萧若萍!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天李羿先是暗中跟踪萧若萍,在她去同心寺礼佛时塞给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回来了,今晚见!”
萧若萍看到纸条她当然认得李羿的字,眼神闪过一丝兴奋,随后恢复平静,环顾四周并没发现异常,然后装作无事发生,继续礼佛上香。
到了晚上,李羿按照之前的方法摸到了萧若萍卧房,敲了敲窗户,等待屋内回应。不多时,一身宽松睡袍的萧若萍轻轻推开了门,李羿很娴熟地摸了进去。
还不等萧若萍开口,李羿直接站在了丫鬟身旁问道:“又下药了?”
萧若萍侧身躺在床上说道:“放心吧,睡得死死的,打雷都打不醒。禹王陵的事我听说了,萧永明似乎对你不太满意,因为你没能改变谶语,还是让屠杀事件发生了。但我觉着他是心疼钱了,因为他还要出钱重建禹王陵。”
萧若萍一见面就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了李羿,搞得原本是来兴师问罪的李大才子都不好意思开口了。他坐到床边挠了挠眉毛,为难道:“那什么,我问你个事啊。”
萧若萍用脚勾了勾李羿轻声道:“你问吧,上来说。”这里得说明一下,因为全程是黑灯瞎火的,所以萧若萍根本就没发现李羿变了样子,只从声音判断对方正是李大官人。
“那什么,还是别上去了,先把事说清楚。”
“什么事啊?”
“你为什么要说我把诗题在你背上啊?”
萧若萍轻笑道:“呦,这是来问罪的?怎么你李乐府连自己的通房丫鬟都管不了?还能被她拿住?”
李羿一愣问道:“你明知她不是我的通房丫鬟,为何还要故意气她?”
“哼,通房丫鬟可是她自己说的,明明是她挑事在先,你却跑我这来兴师问罪好不讲理!”
“不是,你好歹也是个郡主,跟她斗什么气啊?”
“郡主?你还不知我这个郡主过得如何嘛?我连那些寻常百姓的孩子都不如!他们至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而我呢!我连自己的生死都决定不了!”
眼看萧若萍要发飙,李羿无奈道:“好啦,好啦,是我错了还不行嘛?那什么,没别的事了,我就先告辞了啊!”
“等等!你当我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李羿不悦道:“我说你差不多得了,我本来是想找你要我那首诗的原稿好拿回去解释的,你还没完没了了!”
“原稿?哼!烧了!”
“卧槽!那可能是我的绝笔诗,你就给烧了?”
“不然呢?你写在王府地图背面,若被人发现岂不是落了实证?我不烧掉还能怎么处理?”
李羿无奈地摇头叹道:“罢了,烧就烧了吧,反正我也没死,就这么招吧!告辞!”说完起身就要走。
萧若萍见状立刻说道:“萧永明要害你家人!”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李羿转过身冷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沈约派去北魏行事的佑卫中有我们的眼线,传回的消息说他们这次行动就是为了陷害你的家人。虽然不知这是萧永明的谋划,还是沈约的诡计,但我猜测这是为了把你留在南梁,让你痛恨北魏!”
李羿听完转身就走,萧若萍喝道:“你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你刚离开建康他们就行动了,此时怕是已经有所行动了!”
李羿把拳头攥得咯咯直响,萧若萍起身正色道:“你现在急也没用,怎么不想想为什么我要把这件事告诉你。”
李羿转过身看向萧若萍,后者平静道:“既然你已经杀了罗延,那咱们不妨再合作一次,我们帮你护下你的家人,你帮我们杀掉沈约!”
“沈约么?可以,可你们怎么护下我的家人。”
萧若萍伸手拍了拍床榻示意李羿坐下,后者走到床边,但并没有坐下。
萧若萍笑道:“我们知道你与陶仲文关系莫逆,所以让我们的人找机会把消息透漏给他,让他来应对,这样一来就是沈约和陶仲文之间的博弈了。”
听闻此言,李羿嘴角一扬笑道:“若是如此,那就无事了,老银币的手段我还是了解的。”
萧若萍疑惑道:“老银币?这是你给陶先生起的绰号?你对那位陶先生这么有信心?要知道朱子当年可都败在沈约手上。”
李羿坐到床上笑道:“朱子输给他那是因为朱子有道德洁癖,老银币可不管那么多,什么阴损的招都敢用!我以为我就够没下限了,但跟他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说着李羿兴奋地脱了鞋坐到床上给萧若萍讲起了他和陶仲文的事,讲着讲着就讲累了,累了那就得躺下,躺下就有人凑了过来,凑了过来就开始摩摩搜搜,然后就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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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了大事,李羿也进入了贤者模式,他躺在床上一边抚摸着萧若萍的光滑的后背一边思考着怎么杀沈约。
李羿问道:“要杀沈约得有个周密的计划,毕竟他和罗延是萧永明的左膀右臂,现在罗延已死,想除掉沈约可没那么容易。”
萧若萍笑道:“你连罗延都能杀,再杀一个沈约又有何难?等我们打探出沈约的行程,你半路截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