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红玉一脸嫌弃地看着李羿,后者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就去敲门了。江红玉摇了摇头,藏在院门口,侧身偷瞄着院内的情况。
但见李羿变了个声音敲门道:“敢问崔姑娘在么,我这有封信,是一位姓李的公子要我务必亲手交到你手上的。”
哗啦一声,门被打开,身着素白衣裙的崔芷一脸惊讶地看着来人,疑惑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这么重的伤,李公子他怎么样了?”
李羿摇头叹道:“唉,李公子最先是在东海之滨与罗延大战,后在黎牢和临江城外的三江沙又战两场,身负重伤,而且破相毁容,没脸再见姑娘。特意让我来送信,好让姑娘别再担心。”说完递上书信。
听闻此言崔芷花容失色,看着信封上崔芷亲启四个字立刻接过书信,就要打开。李羿说道:“崔姑娘,咱们能进去说么?我这有伤在身,腿脚也不太方便……”
“哦哦哦,里面请,里面请。”
李羿迈步进门,回头给了江红玉一个眼神,后者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唉,这下怕就不是六出岐山了吧?这死丫头明天能下床,我都跟她姓!唉,真是撑的撑死,饿的饿死啊!”
这屋里的画面呢,电视上也不让播,李羿又用才气屏蔽了声音,连江红玉都看不见听不到的,所以诸位看官老爷也就别想了。咱们还是老规矩,吟诗一首,意思意思得了。有道是:
力拔山兮气盖世,项王挥戟展鸿志。
时不利兮骓不逝,马不给力皮鞭治。
骓不逝兮可奈何?哄人最是费口舌。
虞兮虞兮奈若何?再不认怂上花活。
总之,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崔芷童鞋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对自己无理取闹的行为很是愧疚,选择了无条件接受李大官人的一切惩罚。最终,李羿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自己房间,那是倒头就睡。
守在院门口的江红玉见李羿走了许久,崔芷还没出来,无奈地推门进屋,看着床上半死不活的崔芷叹息道:“怎么样,还有力气说话嘛?”
崔芷白了她一眼,有气无力道:“你帮我翻个身,看看他在我背上写了些什么。”
江红玉一脸嫌弃地帮崔芷侧过身,看着她背上的字念道:
“雨打轻衫满院香,美人初着白衣裳。
情生兴起退衣去,一朵梨花压海棠。
小主,
红纱软帐娇无力,闲倚屏风忙倚床。
鸿雁振翅乘风起,高入云端低入江。
不是,这诗什么意思啊?前面四句我还能看懂,后面四句什么意思?你给解释解释!”
崔芷红着脸咬着被子不回话,江红玉一个劲地推她,本就全身酸软的崔芷哪里经得起这个粗鄙武夫的推搡,于是唉呀一声装作昏迷不醒。
江红玉嗔道:“我是发现了,你真变了,彻底变了!也不拿我当姐妹了!行!就你现在这样,我看你明早怎么起床!别指望我帮你,更别指望姓李那小子!我看他是扶着墙走的,估计也搭了半条命!他有于久伺候,你呢!”
崔芷立刻睁眼说道:“好好好,你附耳过来,我说给你听!”
江红玉凑了过去,听完崔芷的解释惊叹道:“真的假的?还能这样?你都控制不……”
崔芷伸手捂住她的嘴说道:“你别喊!再让人听见!羞死人了!”
江红玉摇头道:“啧啧啧,你们年轻人玩的是真花啊!我还纳闷他往身上缠那么多布是干嘛呢。想不到还能这么用,唉!你说那招叫什么名来着?”
“你说话小点声!”
“行行行,我小点声,你再告诉我一遍名字。”
“好像是叫舞空步。”
“啧啧啧!真服了!你跟他是不是学了不少东西啊?是不是可以出本书什么的了啊?”
崔芷点头道:“公子也是这么说的,书名都想好了!叫《御女心经》,说是要带图的,还包含了好几套功法呢!有什么四十八手,金枪不倒功,还有房中术什么的。”
江红玉兴奋道:“这是好事啊,你让他快点写,等姐姐我找到合适的人了,也好一起研究研究!”
崔芷笑道:“放心吧,有好事我肯定先想着你!等他写完了,我第一个就拿给你看!”
江红玉笑道:“行,这才是好姐妹!那他在萧若萍背上题诗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崔芷得意道:“那是萧若萍为了气我说的谎话!我背上的才是公子第一次在别人身上题诗!”
江红玉撇嘴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在你背上题个诗你以为你就赢啦!你这诗能和绝笔诗一样嘛?”
崔芷瞪向江红玉,后者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那什么,时候不早了,大家都挺累的,那我就先回去睡了啊!”
崔芷不悦道:“别走了!我现在行动不便,你就跟我一起睡吧!省得万一有什么事我不便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