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瑶伸手捂住了李羿的嘴,说道:“好了,好了,我信你,我信你,誓就不必发了。”
李羿笑道:“嘿嘿嘿,总算是有个能按正常套路走的了。”
锦瑶白了李羿一眼,后者笑道:“那接下来可就按剧本走了,咱可不能随便再改了啊,再改我都受不了了!”锦瑶点了点头。
哗啦一声,院门被推开,小荷呼喊道:“小姐你在哪呢?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人说话了,你没事吧?”
锦瑶立刻伸手示意李羿快走,后者在锦瑶脸上亲了一口,手指一勾,爱剑入匣,随即消失不见。
三日之后,虞锦瑶再去灵安寺,这次没有那么多护卫,但却有父亲虞达和兄长虞峰陪同,虞达是锦瑶相劝应邀去的,而虞峰则是按照李羿的计划硬要去的。到了灵安寺,起初一切正常,但就在上香结束,虞家人正欲离去之时,灵安寺的钟声响起。
硄!硄!硄!三声过后,一袭白袍风度翩翩的沈鹭沈大公子拦住了虞家人的去路。他一本正经地朗诵道:“虞家有女正芳华,适婚适配适沈家,灵安寺里来提亲,略备薄礼请笑纳!”
沈鹭说完抬手示意,下人抬出十个箱子,而后打开,里面尽是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围观的人可都看傻眼了,他们哪见过这么多财宝啊,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其实是别人存放在灵安寺的财物,而且箱子一大半都是空的,是用木板垫起来的。
阁楼上,灵安寺住持守真和尚,把木鱼敲得铛铛响,手中念珠拨得飞快,口中经文诵得大声。李羿拍了拍他的肩膀玩味道:“守真师兄要师弟我说啊,你这住持之位还是快点交出来吧,我只是去库房随便查了查,就找到这么多宝贝,菩提多罗大师在灵隐寺讲法,你也去了,看来是一点也没听进去啊?”
守真和尚放下犍槌,也不再拨动念珠,看向李羿正色道:“师弟,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般逼迫到底是何用意!”
李羿玩味道:“师兄,你虽未修邪法,但却走了邪路,从我初来灵安寺到现在给了你数次机会,可你依然不知悔改。修罗殿已经不复存在,你还藏这些东西干嘛?”
“我,我只想以备不时之需!”
李羿摇了摇头,转身看向大雄宝殿,行佛礼道:“佛祖,您也看到了,这世间诱惑太多,守真师兄未能抵抗终落凡尘,若是小辈弟子自会出手,可守真师兄与弟子同辈,不好强求,还请佛祖明示。”
李羿心底突然听到了地藏菩萨的声音:“这灵安寺本应是由我照看,但我一直在忙地狱的事,所以顾不过来。修缘,就劳烦你帮忙清理门户吧!是杀是逐,你自己把握分寸,不必再问了。”
李羿双手合十行礼道:“阿弥陀佛,弟子明白了。”
李羿转身看向守真和尚,劝慰道:“守真师兄,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住持之位你是传还是不传?”
守真和尚运起金刚神功,正色道:“修缘师弟,我知你本事不凡,但你敢在这么多人面前与我动手么?”
李羿转身看向院中,平静地说道:“我不会与你动手,你自行坐化吧。”
“我若不答应呢?”
李羿随手一指,七绝剑匣突然打开,恶剑自行飞出,直接砸在守真和尚的天灵盖上!守真和尚周身的金光散去,他强撑着回到原位盘腿而坐,伸手去拿念珠,而后双手合十摆出了坐化的姿势。
李羿摇头叹道:“好在你给自己和灵安寺保留了最后的尊严和机会,不然这灵安寺怕是保不住了。”恶剑归匣,剑匣合拢,李羿把注意力放在院内。
此时,虞达虞峰挡在前面拦住沈鹭。虞峰指着沈鹭喝道:“沈鹭,你三番五次纠缠锦瑶妹妹,妹妹都是以死相拒!念你是中书令嫡子,我虞家一再忍让,没有声张,可现在你竟然变本加厉,当街拦路,真当我虞家好欺负嘛!”
小荷诧异道:“沈鹭?他是沈鹭?他哪……”
锦瑶凑到她耳边厉声道:“闭嘴!从现在开始当个哑巴,听到没!”小荷连连点头,收声不语。
虞达回头看向女儿问道:“他就是之前欲行不轨的沈鹭嘛?”
锦瑶摇头道:“那晚他穿了夜行衣,屋内又黑,女儿看不太清楚。”
“锦瑶莫怕,有爹在,即便他是中书令之子,只要胆敢对你无礼,爹一样不会放过他!”
沈鹭高声道:“锦瑶姑娘,你难道忘了那天夜里咱们说的话,我给你唱的歌了么?”
“胡说!我从未与你说过话,更没听你唱过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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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妹妹记性不好啊!那夜我问你是不是要半推半就从了本公子,你却拿剪刀捅我,你看这伤还在呢!”沈鹭拉开衣领露出胸前伤疤。
虞达怒到:“狗贼,你敢辱我儿名节,老夫要杀了你!”
沈鹭后退两步,伸手行礼道:“哎,岳丈大人,何故动粗?你我两家联姻,凭我沈家之势定可助你虞家成为八姓之首!倘若岳丈还有别的想法,比如家主之位,我沈家也可帮你斡旋!”
“来人啊,把这个口无遮拦的狗贼给我打死!”
“且慢!三叔,他毕竟是沈家嫡子,不能冲动啊!”
“峰儿,你可都听到了,这狗贼先辱锦瑶名节在先,蓄意挑拨咱们关系在后,这我岂能容他!他爹沈约百般纵容,不予管教,那今天我就替他中书令大人管教管教儿子!来人给我打,先打断他的狗腿!”
“你们敢!我可是中书令之子,更是沈家嫡子!我看你们谁敢动我!若我伤了一根指头,我让佑卫屠了你家一门!”
虞家护卫听闻此言不敢上前,沈鹭轻笑道:“哼哼,量你们也没这个胆!”
虞达见状喝道:“你们干嘛呢!上啊!”虞达从护卫手中夺来佩刀,拔刀便砍。沈鹭见状连忙躲闪,二人就在这灵安寺里玩起了猫捉老鼠以及秦王绕树!
虞达追了一会儿便跑不动了,他扶着树喊道:“你小子别跑,老夫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沈鹭整理着衣装笑道:“岳父大人,这可使不得啊!我若死了,锦瑶岂不是要守寡?”
“老夫定要杀了你!”虞达挥刀再砍,可他距离沈鹭太远,这一刀肯定砍不到。
阁楼内的李羿随手弹出一枚铜钱,铜钱在树上反弹打在了沈鹭的膝盖窝上。沈鹭腿一软直接扑倒在地,虞达的刀划破了沈鹭的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