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囊括了一切问题。

丹阳子道：“自然是凭实力。”

丹阳子的心里也很清楚，陆子淑是获得了神武大帝旨意的下一任宗主人选，但是这无法改变陆子淑的出现会导致许多人不服的现实，这都是必然的。光是陆子淑身为女子，却凭空得到了比男子更高的地位这一点，就会导致很多人的不满。因为陆子淑并没有相应的军功，难以服众，就算是天尊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左仰道：“实力自然也有很多方面，但为将者，不是凭着一纸任命就可以让大家认同。若不能令大家认同，谁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一个内廷三品女官。”

所有的将军都一起点头，左仰说的话也就是他们关心的问题。这倒并不是看不起女子，或是为了让丹阳子不好看，而是出于现实。打仗是玩命，敌军友军的能力都要考虑在内。如果友军不能指望，在战场上的害处要远高于敌军的威胁，严重的时候就连自己麾下的士兵都会哗变。

陆子淑淡淡道：“我的任命是圣上和兵部的决定，不是你们应该担心的问题。如果你们有异议，可以联合起来向兵部抗议，说明理由，请朝廷收回成命。”

左仰摸摸鼻子，嘟哝道：“我们也不至于这样做。”

谁都不傻，联合起来向兵部抗议，是觉得自己的小日子过得太闲了？向兵部乃至朝廷逼宫？

于是便听陆子淑道：“所以你们也改变不了这个结果，却非要得到一个让你们能接受的理由？”

顿时，在场的人都沉默了，一半的人哑口无言，另一半的人脑子绕不过来，根本听不懂陆子淑的话。

陆子淑轻嗤了一声。

许多之前在场的人，都仿佛在耳边又听到了一声——幼稚。我不是说你们当中的哪一位幼稚，我是说在场的各位，都很幼稚。

左仰好好整理了一下头绪，只觉得跟陆子淑说话非常地困难，言语之间已然客气了几分，说道：“龙武将军，你纵然再优秀，可也手下无兵。我们并非在质疑你的武艺或是你的能力，但一支军队的诞生，它不是靠着你得到朝廷的重用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