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东方朔,你坐在这儿干什么?”
张长弓探入水府没有回归,张学舟腹肚疼痛休息消失不见。
淮河边营地的气氛有些不太好。
这两件事不同,但又有彼此的关联,营地中没少为了这两件事情议论,甚至于有着争吵。
看守张学舟的雷被没少挨斥责,只是短短一天时间,他已经罚没了三年俸禄,又需要立功才能赎罪。
这其中有一条就是追查张学舟的下落。
雷被没有被派去找马,反而落到找张学舟,这让他嘘唏不已。
纵马四处找了半夜,雷被没想到在营地施工处就看到了张学舟。
此时的天色只有些许亮,但眼力好的修炼者已经能瞧清楚四周,雷被只见张学舟坐在不断涨水的深水潭旁,而后大喝了一声询问。
“雷被,你说那个民夫下潜如此长时间都没出来,是不是不小心夹在地底淹死了?”
“啊?”
“我休息了大半天没见人出来,想着亲自挖一挖这个地方!”
“你可别挖了!”
雷被纵起跳跃,一跃而落到张学舟身侧。
“你怎么睡着睡着人就不见了”雷被道。
“我只是休息够了出来走走!”
“我怎么没看到你出来走走!”
“你当时睡着了,我喊了你一声都没醒来!”
“我睡着了吗?”
等到双方交流数句,雷被不免也怀疑人生。
他觉得自己当时没有睡觉,但他没睡觉就不可能没看到张学舟离开营地。
事情反推一番,雷被最终认为自己当时应该打了瞌睡,正好让张学舟出了营地。
“我这一觉太冤枉了,我才瞌睡了那么一点点时间,这就罚了我三年的俸禄”雷被丧气道。
“……”
雷被显然成了淮河水府挖掘不力时的第一个出气筒。
董仲舒说的没错,这种事确实会诱发问题,哪怕张学舟提前打了预防针也是如此。
眼下还没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刻,但一些人已经焦躁难于等待了。
张学舟和雷被交谈不过片刻,只听天色刚刚蒙蒙亮的营地中已经大肆吆喝了起来。
生火、煮食、催促民工迅速起来开工,整片营地中充斥着急促的气息,又不乏有人拿鞭子抽打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