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说的人多了,一些事情就传入了有心人耳中,指不定就有人抓住其中的一些小把柄来参桑弘羊一本。
桑弘羊如今只能庆幸自己算术好,诸多账务都有详细记录,每一笔账都対得清楚。
他回神了过来,一时不知李广询问是好奇还是提醒。
“我就是办一点点事!”
桑弘羊低念了一声。
而在未央宫大殿,新帝也颇为好奇看着活着回来的张学舟,极为好奇对方在身体病态的情况下如何办事,又将事情办理到了什么程度。
“陛下万福,小臣走遍了大江南北,最终找到了李少君此人,在叙说陛下宽厚待人的情况下,李少君愿意来长安城一显本事!”
“人呢?”
“他要修身养性而后才能动身,此时应该还在来长安城的路上!”
张学舟简单说了两句,这让新帝没法往下问。
他感觉张学舟这家伙跑回来就是报个道,事情办没办妥则是没法确定。
若李少君没来长安城,这就得一直等,若李少君死在半路上,这种事情也有可能发生。
甭管张学舟做没做成这件事情,对方似乎都有一些理由。
“你这……你这……”
新帝只觉张学舟这种任务的完成度让他很难评价。
总之,活着回来也挺好。
事情办成了,新帝会很高兴,事情没办成,张学舟至少还会射覆,拿出去赌斗时不会丢他面子。
“我邀请李少君时,公孙弘大儒还在一旁,他亲耳听得李少君担保前来长安城见陛下!”
等到张学舟说出一个公证人,这让新帝很头疼。
公孙弘办事办得一塌糊涂,带着百余个裙带关系的人出去了,啥事也没干,回来的时候人少了一半。
这里面一大堆复杂关系要处理,不少人参公孙弘,又不乏有人要找公孙弘要一个说法。
新帝也只能让公孙弘躲远点,将对方逐出了长安城。
等待三五年又或十年八年后,这些新账变成老账,公孙弘才能摆脱此前出使凶国的诸多麻烦。
张学舟拿这种人当证人相当不可靠,新帝也没办法找对方来印证。
“你这一路辛苦,哦,去了淮南、江都、广陵、临淮、泰山、北海、胶东、睢阳、渤海、真定、常山、巨鹿、南阳,你去的地方挺复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