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出了什么事?”
“公子勿忧,只是几个水贼『摸』上了船。护卫已将他们截住,无需多久,便可清理干净。”
“水贼?”支狩真收回断剑,目光灼灼,“究竟是水贼,还是别有用心的人?”
“谁晓得呢?”王夷甫深深地看了支狩真一眼,“我在途中告诫过公子,建康龙潭虎『穴』,居大不宜。”
“家母那边……?”
“公子安心,我已吩咐好手重重护卫,断不可能惊扰夫人。”
支狩真道:“我出去看看。”
王夷甫皱眉道:“公子千金之躯,何必涉险?”
“真金不怕火炼。”支狩真挥挥断剑,跃跃欲试。
王夷甫哑然失笑,到底是少年郎。他略一沉『吟』,道:“公子须不离我左右。”
支狩真一口答应,跟着王夷甫出了内舱,转上扶梯。四周护卫林立,刀剑交错,将舱道森严封锁。
甲板上,数具尸体横陈,十来个身着黑皮水靠的蒙面人手执水刺,正与护卫拼斗。他们功行尚浅,仅仅炼精化气,但身法极快,滑若游鱼,忽高忽低来回窜跃,数十个护卫都围不死他们。
“公子看出什么来了么?”王夷甫远远站在桅杆旁,眼神闪动,耳轮微颤,将四下里的风吹草动尽收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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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狩真观战了一会儿,欣然道:“这些人不是水贼,否则早该直奔财货而去。也不像是来行刺的,否则不会一味缠斗,不施辣手。”
王夷甫击节赞赏:“公子虽无多少江湖经验,但眼光极准,这些人应该是来试探虚实的。”
“是试探我吗?”支狩真冷笑,“这么说来,我们此行已走漏了风声?”
王夷甫踌躇片刻,觉得还是稍稍透『露』一二,毕竟眼前之人才是侯府未来的主人。“自打侯爷的几位公子小姐陆续病故,博陵原氏有不少族人提议,过继子嗣给侯爷,日后可以承袭永宁侯的爵位。”他轻咳一声,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