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龙不由一愣:“这倒是,他应当隐姓埋名才对,除非……”
“除非什么?”宁小象声音一沉,“说!”
杨飞龙踌躇着道:“除非他故意如此。”
“故意?”宁小象的神色微微一变,皇甫谧为什么要故意?他不过是个普通的郎中,去高倾月府上诊治老夫人。就算发现了什么不妥,他举家搬迁避祸,可为什么还故意保留自己的原名?究竟有什么企图?
宁小象沉吟良久,百思不得其解。
杨飞龙一直站在原地,不敢移动一下,眼皮低垂着紧盯地面。皇甫谧显然不是一个字画铺的掌柜那么简单,眼前这人更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瘟神,自家被倒霉地卷进来,恐怕是凶多吉少。
他不由暗暗悔恨,自己早挣够这辈子也花不完的银子,为何不早点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呢?
“距离松阳县十八里之外,有一座虎牙山。山上聚众了一小伙山贼,我知道你与那些山贼有点交情。”又过了半晌,宁小象忽而开口道,“你去找两个小山贼,半夜摸去皇甫谧家,干一票发笔小财。”
杨飞龙呆了片刻,道:“那倒是容易,不过,要他们怎么处置皇甫谧?”
宁小象眼中露出一丝奇异的光芒:“杀了他。”
“原小兄弟,我还在等着你这位道门新贵的妙论哩。”边无涯给自己斟上一杯酒,好整以暇地举起酒杯,向支狩真致意。“此番你我的道魔之争,无论孰胜孰负,都将为这条千古秦淮再添一段佳话。”
蓦地,他剑眉一扬,酒杯停在唇间,转首望向舱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