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恩长呼口气,顺便带出肺部的烟:“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事情已经这样,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
话没说完,绫波丽过来了,同样是一身黑裙。
她手里还捧着白花。
安静放下,双手合十,貌似在祈祷。
明日香见是熟人,忍不住道:“零,你也感觉很荒谬对吧,明明人还活着,却非要我们参加他的葬礼……”
绫波丽沉吟片刻,道:“并不荒谬,也许是你该正视事实。”
“事实?”明日香忍不住抬高了音量。
可又想起这里是墓园,悄然下压:“人还在啊,他还在的。”
“因为过于悲伤而产生了认知障碍吗?”乔恩怜悯地看着明日香:“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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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两只手分别搭在明日香和绫波丽的肩膀,对着眼前的墓碑说:“你安心的去吧,她们我会帮你照顾好的,哞~”
“说话归说话,你为什么发出牛叫?”明日香不是很能理解。
乔恩:“你别管,哞~”
绫波丽轻轻靠着乔恩,低着头不说话。
突然,一个幽幽的声音在三人背后响起:“乔恩先生,你在闹哪样啊?”
真嗣黑着张脸,“我还没死,怎么葬礼都有了。还有凌波同学,你没觉得你靠的太近了吗?”
绫波丽淡定回身:“我觉得还好。”
“有点边界感啊喂!”真嗣有些抓狂地挠着头发:“这葬礼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在医院躺了半天,连葬礼都开始了?”
乔恩解释道:“谁说是给你举办的葬礼?”
闻言,真嗣头顶冒出个大大的问号。
快步上前。
往墓碑上一看。
的确。
上面没有碇真嗣的名字。
而是刻着一行字:“这里埋葬着渚薰(男)”。
真嗣:“不是?蛤?”
绕过墓碑。
去后面的土坑里瞧了眼。
可不是嘛。
渚薰安安静静的躺在透明的棺材里。
见到真嗣来了,还热情地打了声招呼:“你好啊真嗣君,伤势已经不要紧了吗?”
真嗣:……
本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被你这么一气,伤口感觉又要崩开了。
“所以——”他转过身:“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渚薰坐起来,主动爬出土坑。
解释道:“是这样,乔恩先生告诉我,既然要抛弃原来的男儿身,就需要一个体面的仪式,我决定彻底埋葬过去,就搞了个葬礼。本以为你在医疗舱休养,会赶不上呢,没想到你真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是你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真嗣捏着眉心,无奈道。
“总之,我现在是全新的渚薰了!”渚薰笑意盈盈。
真嗣几番想要开口。
但最后,还是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
……
“不许开火!”
本该用热武器犁地。
没想到,碇源堂忽然横插一杠。
“我说,不许开火!”
葛城美里不知其中缘由,极力反抗。
可惜官大一级压死人。
碇源堂推推墨镜,也不解释,闷闷地说:“相信真嗣。”
怎么?
真嗣还能反败为胜。
他都已经被完全寄生了!
葛城美里又急又怒,对碇源堂道:“如果错失现在的机会,等子宫天使完全寄生,就又会恢复at力场,到时候就完了。”
碇源堂还是那句话:“相信真嗣。”
葛城美里:……
却见屏幕之上,真嗣左等不来,右等不来。
心里都快急冒烟了。
没办法,他只能尽力维持着清醒的意识。
却不料,明日香他们先一步找过来。
也不说话,见面就是一阵乱打。
真嗣没有反抗。
在他想来,不管是被炮火轰炸,还是被同伴亲手杀死,都是一样的。
……
……
“当时真是凶险。”渚薰情不自禁地说:“万一真嗣君没有保持完好的意识,我们的处境就会变得相当危险。”
明日香:“虽然我很少夸奖别人,但昨天笨蛋真嗣做的真是不错,有我百分之一的水准了。”
绫波丽没说话,一双美目在真嗣身上停留许久。
真嗣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我也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能多撑一会儿是一会儿,然后迷迷糊糊中,我忽然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貌似很焦急的样子。”
“是美里小姐吗?”渚薰问。
真嗣回想片刻,摇摇头:“很像,但不是美里小姐,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那个声音很亲切,很耳熟,最重要的是,让我很有安全感。”
乔恩忽然吹了声口哨,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你知道以前我和你‘同居’的时候,为什么驾驶初号机的时限总有限制吗?”
真嗣:“不知道。”
顿了顿,又道:“难道初号机之中,隐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乔恩嘴角微微上扬:“这就是妈妈的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