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兰看着手中的糕点,这糕点哪是什么特产,镇上就有得卖。
愈发加强了她的好奇,但是女儿不说,她也不好问。
不过她也懒得咸吃萝卜淡操心了,既然大嫂愿意送,那她就接着,反正不要钱。
“对了,明天我们店休息一天,你爸刚才带话来,说你姥爹走了,让我们回去看看。”
“妈,哪个姥爹?”
何晚秋愣了一下,仔细梳理着亲戚关系。
他们这儿的方言里,姥爹就是爷爷的父亲,但是她记得姥爹已经走了很多年啊,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姥爹?
李秀兰说道:“就是住我们家那一条,最边边家里的,跟你亲姥爹是堂弟,同辈分最小的那个,理应要回去吊唁一下。”
何晚秋记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号人,那个人好像是村里寿命最高的那个,没有一百岁,也有九十八了。
人死为大,也是何家的老祖宗,她作为晚辈,于情于理都要去一下。
第二天,几人起来就回村了,店铺自然也关门了,让三姨一个人看店也不现实,那就放一天假呗。
还没回到村子,老远就能听见各种鞭炮声。
她们也不例外,自行车后面捆绑着几架鞭炮,就是用来悼念去世的姥爹。
何晚秋他们也就是走个过场,但是李秀兰不一样,他们这一辈的人都在披麻戴孝。
俗话说,逝者过八十,就算的上是喜丧,今天的丧事,自然是喜丧。
除了逝者直系的后人在灵位前披麻戴孝守灵外,剩余的何家人,基本都在门口闲谈。
李秀兰自然也在其中,当听到有人在谈及即将来到的中考,高考,她马上就来了兴趣。
“我看呐,就要好好读书,不然都去打工了,将来村里连个礼房先生都没人做了。”
何晚秋看了一眼李秀兰说的礼房先生。
悼念的人过来随礼,礼房先生专门负责登记,那一手繁体字,简直不要太漂亮。
李秀兰见周围人不搭理她,她将何晚秋拉上前,说道:“看看我家老二,上次全市第一,这次全省第三,咋样?够厉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