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闻言脸立马变的惨白,几欲落泪。
杨晚照只好道:“事在人为,若是表哥你坚持,舅母想来会同意的。”
宁彦元见白栀落泪,有些后悔的道:“怎的就哭了,那里就有这么多的泪水。快别哭了,不把你给人就是。”
白栀这才擦了泪道:“少爷救我的时候,我就在心中发了誓,以后誓死跟着少爷。”
杨晚照看的无趣,只好在边上道:“表哥,不知你坐什么来的扬州?此去金陵,你可有什么章程?”
宁彦元闻声这才没继续哄白栀,看了眼杨家的小船,这才道:“表妹,我瞧着你们的东西也不多,不如搬到大船上去,这样也能走的快些。至于你这小船,我让宁二安排个人看着就是,你看如何?”
杨晚照点了点头:“就按表哥说的办。不过我们东西不少,还得收拾会子,不知表哥准备什么时候启程?”
“不急,我们明个跟宋家的船一起走。这样,让张妈妈带人带你们过去。宋三几个还在庆丰楼等我,我还得过去一趟,晚些再回来。”宁彦元说完就带着宁二往岸上走。
白栀跟着走了几步,又转身折了回来。
张妈妈不屑得看了她一眼,这才笑吟吟的看着杨晚照道:“姑娘,有什么事你只管吩咐我。”
杨晚照点点头,吩咐杨梅道:“杨梅,你陪白姑娘坐会子。刘嬷嬷带张妈妈收拾箱笼,杨兰跟我进来。”
杨梅有些不情愿,却也不敢忤逆杨晚照。此一时彼一时,姑娘如今又有了依仗,不是她个丫鬟能说的了。
因着在船上,除了平日里用的东西,大部分东西都还在箱子里,所以也不用多收拾。很快,所有东西就都归拢好了。等小船靠近了宁家的两层大船后,杨晚照施施然的上了二楼分给自己的房间。感觉到怀里的银票还在,这才安心的坐了下来,喝起了茶来。
眼看着张翠枝拿起了她藏在枕头底下的匣子,她也没阻止。她身边就没离过人,刘嬷嬷几个肯定知道匣子的存在,是故她将一半的地契和三万两留在了匣子里面,其他的都取出来藏在了别处。才进屋收拾东西的时候,她趁杨兰不注意,悄悄的取出来藏进了怀里。好在银票地契好放,加上已近深秋,身上的衣裳穿的也多,原主又够廋,倒也看不出来。这会子,东西都过了明路也好,省的去了那府上被惦记。她才不相信老太太突然发了善心,要发善心,原主她爹去的时候她就该派了人来接她。原主娘的嫁妆可不少,光嫁妆单子上就有十万之多。剩下的,估摸着是原主娘这么些年挣下的。
张翠枝掂了下手中的匣子,又看了看匣子底部的缠枝印记,确定这就是出来时老太太说的东西。于是,她笑着问刘嬷嬷:“这里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