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秀沉吟片刻,艺高人胆大,她也不怕自己过河去,马宝贵使出啥花样来。
毕竟就隔着一条东大河,马宝贵真要是有啥动作,他们这边划着木排,很快就能过去。
而且,陈秀秀肯定也不是单刀赴会,过去肯定会带上一批人马的。
至于说马宝贵会在对面派人伏击她,那她更不怕了。
因为自打跟马宝贵定下三日之约以后,陈秀秀就在河对岸布上暗哨了。
如果真有埋伏,那也是陈秀秀这边有埋伏。
马宝贵那边但凡有啥猫腻,陈秀秀派过去的人可不是吃素的,早就应该打信号了。
那么到这时候还没人打信号,那就说明,马宝贵带来的这些人,都在这里。
反正暂时,没发现在暗处他们还另外藏的有人就是了。
这就行了。
富贵险中求,世间事绝没有万无一失这一说。
但不能说没有万无一失,就束手束脚不敢办事了。
陈秀秀朝无常一招手:
“跟我过河瞅瞅,看他们能说出来点啥花样儿。”
又点了几个功夫好的跟着。
刘胜利和空玄一瞅,也跟了过去。
王老虎和曾峻岭自然也趁机尾随在俩老头儿身后,一起上了木排。
陈秀秀回头一瞅,抿嘴笑了一下,心里暖暖的,知道这是刘胜利等人不放心自己过去呢。
冲他们四个人点了点头,命人划着木排就过了河了。
刚一上岸,就见岸边站着个红脸大汉,穿青挂皂,身高足有一米八五以上,扫帚眉,丹凤眼,大嘴叉子咧着,正冲他们几个人笑呢。
陈秀秀心下暗想,这八成就是刚才喊话人嘴里说的马大当家的了。
当下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又见红脸大汉旁边站着个中年妇人,淡扫蛾眉,杏眼桃腮,上身穿一件淡粉色薄呢子外套,下身穿了一条绒嘟嘟地黑色灯笼裤,脚蹬一双棕色小牛皮靴。
手里斜斜举着一把花洋伞遮雨。
陈秀秀心思一转,猜这有可能就是苏老太爷嘴里说的那个,马宝贵的大房老婆兼幕后军事赛貂蝉。
于是紧走几步,上前一抱拳说道:
“贤伉俪远来是客,未及远迎,失敬失敬!”
既然马宝贵当初来下帖子,是以绺子清江好的名义下的,那陈秀秀对待他们,自然也依足了江湖礼数。
马宝贵偷眼细瞧了半天陈秀秀带在身后的人,心里暗自思量,究竟是这里的哪个王八羔子,在自己脸上画的狗头,来吓唬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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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看去,也没看出来个名堂。
索性把心思一丢,专心跟陈秀秀周旋。
一抱拳说道:“哪里哪里,陈大当家的客气了。”
旁边的赛貂蝉见俩人光顾着寒暄了,赶紧招呼陈秀秀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