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小儿子早就没了,现如今就剩下这么一个儿子在身边。
他有千错万错,还望您看在我帮你们寻宝的份儿上,饶过他这一遭吧!
求求您,高抬贵手。
以后,我给您立长生牌位,日日焚香祈祷,保佑您长命百岁!”
蔡曼丽听了这话,似笑非笑地回答道:
“老爷子,您可快省省吧,说这么些话,还怪累的。
好叫你知道,你儿子犯的这些个错,我们是不可能饶过他的。
如果真是轻来轻去的小错,咱们也不是那不讲情面,不通情理之人。
就算是不看在您的面子上,看在老孙叔的面子上,咱们也能不再追究下去。
不是有那么句话叫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么,对吧。
可你儿子犯的这错,这是什么?
这可不是小错啊,这是背叛祖宗,背叛良心的大错。
小鬼子侵占咱们的土地,杀害咱们的乡亲们,掠夺咱们的资源,在中国犯下了罄竹难书的恶行。
他去给这样的畜生当走狗,帮着一起祸害中国老百姓。
我就问你,你自己个说,能不能饶过他?”
田云长的腰身,不由自主地塌了下去,脸色也跟着灰败下来,嘴里只是翻来覆去地念叨着:
“悔不该,悔不该让他娶了那个臭婆娘啊!恨,我恨呢!”
到现在,他也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仍旧认为全都是被段诗意给挑唆带坏的。
蔡曼丽看到这样风烛残年的老人,为了不争气的儿子,这样伤心难过。
心里也不由得一阵酸楚。
可怜天下父母心呢。
当下也不再继续跟田云长纠缠,命令几个抗联战士,把田庆夫妻捆绑起来,以便回头有时间的时候,好审问一番,看能不能问出点关于小鬼子的情报来。
又让他们留在此处负责警戒看护。
带着剩余人马,也进了通道里,前去支援陈秀秀等人。
老孙头儿刚才出去拉粑粑去了。
人老了,吃的高粱米饭多点,便秘。
拉了好半天才觉得腹中痛快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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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通道里传出来的枪声,也是一惊。
裤腰带都没系好,慌里慌张地就从草棵子里窜出来。
一出来,就发现这里只剩下几个抗联战士,还有被捆绑在地的田庆夫妻俩。
再就是低头垂泪的田云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