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冒险时就得大义凛然,今天随机应变吧。”
……
政府专车内,李达康也察觉到欧阳菁的异样。
她频繁回头张望,似有忧虑。
“欧阳,你今天是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
欧阳菁收回目光,摘下墨镜,竭力显出常态,
“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即将离开这里,突然有些感怀,想多看几眼罢了。”
她表现得诚挚,又多说了句,
“达康,咱俩夫妻一场,今天你能亲自送我到机场再走吗?”
不对劲!
李达康猛然转向欧阳菁,试图窥探她的内心,
“你不过是抢了个特价机票去看女儿,况且你还未辞职,对吧?
怎么说得,像是再也不回来了一样?”
欧阳菁早已预备好说辞,
“我已经辞职了,只是你未曾得知。
我打算去陪伴女儿生活一段时间。
将来若她成家立业在国外,我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
这话听起来,倒也在情在理。
毕竟李达康除了工作,对其他事情毫不上心,不知晓她辞职也是自然。
但李达康仍旧感到不安,这不是欧阳菁一贯的风格。
他严肃问道,
“你莫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如果有,待会下了高速公路,我会立刻调头,带你回家。”
“拐回去送我?”
瞧见李达康一副要大公无私的模样,欧阳菁瞬间就火冒三丈,
“李达康,咱们怎么说也是二十多年的两口子,还有个闺女。
你的心就这么狠,这么冷!
就为了你那顶乌纱帽,你就六亲不认了是吧!”
“我现在还没出啥岔子呢。
要是真出了事儿,你是不是得亲自动手拿刀把我解决了,
好显示你的正直,你的正义感?”
她又变回了那个无理取闹,尖酸刻薄的形象。
这才是李达康记忆里的欧阳菁。
被她这么一吼,李达康反倒把之前的疑虑抛诸脑后。
语气也缓和了几分,
“欧阳,我没有给你想要的生活,真是对不住。
其实我也没那个意思。
你懂我的,我这人除了工作,
生活中,就是个乏味透顶的家伙。”
他一服软,欧阳菁也松了口气,平静地说,
“你的天地和我渴望的生活,根本就是两码子事。
我也不是你梦寐以求的那种女人,”
她瞥了一眼李达康,装出一副委屈样,
“不管怎样,咱们现在已经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