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塔琳娜身体一震,手臂松弛下来,眼神变得愈发疲倦,没了高光,往旁边一倒,背对着她,穿好了黑袍,有气无力地叹息。
她望着她,她不回她,就这么沉默着。过了十分钟,多萝西的“布谷鸟”又叫了,不好意思地捂住肚子。
卡塔琳娜擦了擦脸,起身出门,不一会儿就端着一盘烤饼干和两杯糖水回来。
“吃饭。”她低着头,头发低垂,看不清表情。
“谢谢。”
用完餐后,卡塔琳娜释然长呼出一口气,背靠墙,同小熊肩并肩,同样屈膝坐着,只不过她的坐姿更潇洒一点,毫不顾及地岔开了腿。
“所以,你后来怎么逃出来的?”枯死的眼神。
“他们说要把我卖到宅邸里去当女仆。”
女仆?可笑的话术。这种说辞,想都不用想,是送去挖器官。
“然后?”
“那个开卡车押送我的司机忘锁门了,半路上停下来去上厕所,我就趁机溜了。”
“你的意思是……一个卡车司机,会忘记同时锁笼子门和车门?”这可是在峡谷巷,哪怕是油箱里的油,一不留神都会被抽干,同时忘锁两扇门更是闻所未闻。
“我不知道……”多萝西委屈地埋下了头。
“该死,不会是凯尔文吧?她的男人?他给R公司开车,四舍五入就是在给维德开车……他胆子这么大——哦,对了,制衡……打压老头子。”卡塔琳娜倒吸一口凉气,不断眨眼,又拍拍飞速运转的脑袋。
“姐姐在说什么?”
“没事,你很走运。说下去。”一声响指之后,姐姐拍了拍她的肩膀,接着摸自己阵痛不断的右臂,“荒郊野外的,你这个路痴总不可能自个儿找到回家的路吧?”
“然后……我遇到一个挥棒球棍的叔叔,帮我把追兵干趴了,还顺路带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