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明白，作为众人之师，教导无方的他，同样难逃问责。

芸汐依旧含笑，玉手轻抬。

这也让比干即将扣在姜文柔的肩膀上，仅有一寸之距的手生生止住。

“很不错，才刚刚入人仙之境，就能从我的威压之下挣脱而出。”

姜文柔也意识到刚才自己话中的犯上之意，跪地俯首。

“若非王后心慈，留下一条生路，凭我现在的境界，绝无可能从王后的威压下挣脱。”

“犯上之罪，还请王后降罪。”

芸汐却是对姜文柔的言语毫不在意，身体前倾，嘴角微微翘起。

“你刚才的话，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他听的？”

刚刚从比干的怒喝之下回过神来的众人，心中不明所以。

他？他是谁？是太傅吗？

姜文柔身体一僵，别人不知芸汐所说的“他”是谁，她又怎么会不知。

只是稍有犹豫，贝齿轻咬，承认道，“都有，只是我不确定王上是不是在这里。”

刚才在听到芸汐提起“他”之时，比干便意识到姜文柔的意图为何。

此时听闻“他”就是王上时，众人脸上无不是震惊之色。

唯有子受只是略微有些诧异。

在他们的眼中，“他”是至高无上的王，在子受的眼中，“他”也是每日可见的父亲。

“姜文柔，你应该知晓，我人族有礼法，只要还有一名男子幸存，就不会让柔弱女子走上战场。”

姜文柔猛地抬头，再次与芸汐四目相对。

说出的话掷地有声。

“可是我不是柔弱女子，而且曾经有例在先。”

“妇好先王后……就曾统率王军，征战四荒之中，所向披靡！”

“妇好先王后，已是圣人之境！”

“我也可以……”

“那就先证明你的实力。”

姜文柔的声音刚刚落下，一道浩瀚磅礴之音在傅学殿内响起。

如同自九天之上传下，神圣而又充斥着无法抗拒的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