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狐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轻，也越发的遥远。

如同是从九天苍穹传下。

“大劫来临时，若想要站在他的身边，就去找到突破你们所谓的至境圆满，抵达神之境的办法。”

“小丫头，从今往后……”

“祸福自担！”

最后四个字响起时，却是在瞬间变得浑厚而又沉重。

并非是心月狐的残魂有所恢复，只是说到这里，她已无话可说。

将仅存的力量全都汇于这最后四个字中。

这是一个长辈在临终前，对晚辈……

最后的嘱托！

“祖母……”灵儿放声娇呼。

她的声音在这灵海之中不断的回荡。

一遍又一遍，

一声又一声。

过了许久，再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灵儿，娇躯无力地蹲了下去，玉臂环膝，将俏脸深埋在膝间。

“祖母……”灵儿发出一声呢喃。

便再没了声响。

从身后，只能看到她的肩膀在不停的抽动。

可若是在走近后，就能听到她的窸窸窣窣的哭泣呜咽之声。

灵儿的悲痛并未持续多久，就有一声轻吟响起。

“嗯……”

这一声很微弱，但在这空旷寂静的灵海中，却是显得格外突兀和明显。

灵儿一愣，很快就想到了是谁的声音。

祖母已经完全消散，被祖母弄晕过去的受哥哥，也差不多应该是要醒了。

灵儿抬手将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

就在子受睁眼的前一息，灵儿的身形就化作粉色的光点，消失在这片粉色的灵海之中。

庭院中。

两行清泪自灵儿的眼角滑落。

帝乙见状，皱了皱眉，他总感觉眼前的灵儿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好像是……

变了？

不是相貌，也不是气质，像是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