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脉尽断,现在的他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他想要强撑着站起,可后继无力。
刚撑起少许的身体,便‘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子受一次又一次地尝试,换来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跌倒,还有……
不堪!
五年前,他们之中的一部分人看到了至高无上的殿下在人前崩溃的仪态,如今,他们又看到如此一幕,就像是条……
趴在地上!
即便只是曾经,可这都是他们的殿下……
他们宁愿此时受辱不堪的是自己,怎能忍受殿下如此的不堪。
再无一人上前帮忙,即便是最开始想有所行动的比干和闻仲的眼角在不停地抽动着,亦是停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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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是目光沉重地看着正咬着牙,想要站起的殿下。
而这里,属凌楚风最为年轻。
三千王卫和百官诸侯,年龄最小者也有三十好几,而凌楚风也仅仅不过十之有七。
就欲抬脚上前。
一只手却突然就搭在了他的肩头,将他按在了原地不得动弹。
回首望去,韩仞言一言未发,只是无声地摇了摇头。
凌楚风却是不管不顾,就欲挣脱上前,将这个还在挣扎的‘前’殿下从地上扶起来。
随着他的愈用力,韩仞言施加在他肩头的力量也就越大。
始终是将他牢牢地锁在原地。
“他是殿下……就算再心痛,再不忍,我们也只能见证殿下靠自己站起来,我们此时的帮助,才是对被剥夺了一切的殿下……”
“最大的侮辱!”
一道熟悉的声音骤然间在凌楚风的脑海中响起。
凌楚风四顾望去,很快就在人群中找到了他的父亲所在。
只见他的父亲同样在对着他摇了摇头。
他的挣扎这才逐渐变得轻缓,直到彻底地放弃,唯有一脸落寞地垂下脑袋。
他是王翼,还是辅佐王子的镜翼。
镜,可视己也,其可视体,亦可视心,观镜中之己象,方能察觉己身之不足。
一为视己之面,一为映身之底,面底相合,方可成镜。
而他身为镜翼,却只有底,没有面,他这镜翼又是何其的讽刺。
殿下确实是藏得极深,可这‘镜’却也是他的职责!
他没有做好一个镜翼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