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你这是被谁打的,怎么会这样的狠心。”
苗氏哭着想要解开他裤袋查看,然而到底男女有别,只能找了草垫子围起来让舒桂山先行查看。
可怜舒大福已经听见舒婉的声音,思及昨晚舒婉的恐怖以及威胁,舒大福一个字也不敢往外吐露。
围草垫子时,舒大福从缝隙中瞥见舒婉的脸,瞬间吓得脸色苍白,别说是说出真相了,就是一个字眼也不敢露的。
舒桂山解开舒大福裤袋瞥了一眼,顿时吸了一口凉气,瞬间觉得自己胯下蛋疼。
外头苗氏和一双儿女焦急等待,“如何?”
回答他们的是一声叹息。
苗氏一怔,随即嚎啕大哭。
伴着苗氏的哭声,舒婉从驴车上摸了俩芋头,端了锅子使唤舒明月帮忙煮芋头。
舒明月不忿道,“哥哥成了这样子,姐姐你还能吃的下去。”
舒婉惊讶,忽而笑了,“怎么,你哥哥要死了,旁人就不能吃饭了?这是什么道理,不过你们如果不吃也正好省下粮食,我一个块饿死的人了就不计较这些了。”
舒明月一张脸涨的通红,很是愤怒,偏偏又说不过舒婉,甚至心里狐疑,为何舒婉突然变得这样。
“去煮吧。”
舒婉闲闲的递过去,舒明月却不接,舒婉冷笑,“要我宣传一下吗?”
舒明月转身,眼中含泪,压低声音道,“你竟拿一家的救命粮食威胁家中亲人,也不怕遭了天谴。”
闻言,舒婉淡淡笑了,“想将继女继姐饿死甚至卖掉的人尚且没得到天谴,我一个只求温饱的弱女子,老天爷可舍不得惩罚。”
“还不快去。”
舒明月忿忿拿着芋头去煮了。
那边苗氏正抱着舒大福哭,想到儿子断子绝孙便不由悲从中来,再看断掉的腿,一颗心更是泡在苦水中。
见着舒婉在那边指使舒明月,苗氏恨的咬牙切齿,对舒桂山道,“今天便启程了,明天一到镇上就赶紧找去财主家。”
说着泪如雨下,“好歹先去找大夫瞧瞧,这以后不能娶妻生子不能为舒家延续香火事小,以后不能与夫君分担生活重担事大。”
“夫君,你且不能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