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这又是闹哪一出?”徐若兰轻声说道。
章氏见她这副不慌不忙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脸问?我问你,你盖房子的银子哪来的?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徐若兰眉头微蹙,“娘,您这话说得难听了,银子是絮儿打蛇卖来的,清清白白。”
“哼,就凭一条蛇能卖这么多?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好糊弄?”章氏压根不信。
这时,陈舒曼和柳娟也赶了过来,陈舒曼假惺惺地说道:“弟妹呀,咱都是一家人,要是真有什么难处,你跟娘直说,可别瞒着。”
柳娟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别做了不该做的,丢了咱老柳家的脸。” 徐若兰见她们母女俩一唱一和,心中明白这又是她们在背后挑唆,长久以来被压抑的怒火再也按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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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咱们平日无冤无仇,为何你们一家一而再的欺辱我们?”徐若兰的声音带着几分悲愤。
周围的村民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东来媳妇平日里本本分分的,不像是会做那种事的。”
“谁知道呢,她们分家的时候可是一穷二白的,这才多久,就要盖大房子了,说不定真有啥猫腻。”
章氏见徐若兰不肯承认,越发恼怒,竟冲上前去想要动手。就在这时,柳絮回来了,她刚才去杏儿家跟柳长顺商量明日去镇上找工匠的事去了。
是柳庄氏见章氏气势汹汹的往柳絮家跑去,感觉不对劲来告诉她,她才忙着赶回来,结果跑近一看,她奶竟然又想打她娘。
“住手!”柳絮大声喝道,“阿奶,您这是干什么?”
章氏看到柳絮,气势稍微弱了些,但一想到陈舒曼和刘寡妇说的,就压抑不住怒火,大声质问道:“絮丫头,你给我说实话,你们这盖房子的银子到底哪来的?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柳絮几步挡在徐若兰面前,对着章氏气愤地说:“阿奶,您怎么总是这么是非不分?这银子就是我打蛇挣来的,怎么就变成了见不得人了?”
章氏听柳絮这么说她,更是气上加气,“死丫头,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
柳絮眼睛瞪得圆圆的,“我倒是想好好说话,你给我机会了吗?别人挑拨你两句,你就跑来大吵大闹,你是见我们之前没死成,又想逼死我们吗!”
这时,人群慢慢让开一条道,村长柳大海怒气冲冲的的走了出来:
“都给我闭嘴。”
众人立马安静了下来。
“絮丫头,你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村长狠狠的瞪了章氏一眼,对这个堂弟媳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
柳絮对着柳大海,直挺挺的跪了下去,悲愤的说道:
“大阿爷,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我从杏儿家回来,就看见我阿奶要打我娘,她还骂我们盖房的钱来路不正,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絮儿不明白,絮儿泼了半条命去挣的钱,怎么就来路不正,怎么就见不得人了!”
徐若兰也抱着两个孩子跪了下来,一脸凄楚:
“大伯,若兰想就着您在这,问问我大嫂,究竟是为什么就这么容不得我们一家人?若兰虽是孤女,但也行的正坐得端,我儿为了不让我和旭哥儿皓哥儿冬日冻坏,冒着生命危险进深山挣来银子盖房,为什么要在婆婆面前挑拨,说我们的钱来路不正?”
两人掷地有声的言语,让周围顿时又是议论纷纷。
“嘶,所以说,章老婆子来闹事儿,是她大儿媳陈氏撺掇的?”
“啧啧,以前怎么没看出,她心肠这般歹毒!”
“那是你瞎,上次他们家分家的时候,你不在么?那会儿就听说他们大房一家子都欺负絮丫头母女,而且两次都差点出人命呢!”
“这也忒坏了吧”
村民们的指指点点,让陈舒曼母女俩脸臊的通红,章氏也皱着眉头瞪向陈舒曼。
陈舒曼余光扫到,明显底气不足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