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一结束，王然就履约去沈墨雪的公司报到。

沈墨雪非常看重王然，安排他做巴加斯的特助。她需要更多忠诚、有能力的人来帮助她管理公司。

王然一早就来到公司，公司还没开门。

巴加斯昨晚研究一个项目到凌晨，索性就睡在公司里。

当他顶着鸡窝头，踩着夹板拖鞋给王然开门时，先是愣了下，而后打了个大呵欠，“你找谁？”

王然穿着白衬衫和黑色西裤，还郑重其事地系了领带。看到不修边幅的巴加斯，他也愣了一下。

“你好，我是公司新开的员工王然。”

巴加斯挠挠头，想到陈骁昨天说过，今天会有一位新员工入职。

他一拍脑门，“哦，你就是老大特意招募的天才少年！听说你往年奥数赛都是第一，今年输给老大得了个亚军。”

王然木然地点点头，这人好奇怪，刚才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一提到这茬眼神蹭蹭发亮。

“王然，你觉得老大厉害吗？”

“她很厉害。”王然点头。

“不，你还没有看到她偷懒的一面。我们老大其实非常摆烂。这是她的公司，她把一切都交给我和陈骁。她来公司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公司是陈骁的。”

王然皱起眉头，为沈墨雪辩护：“她还在读高三，没有时间。”

说着，王然就觉得自己的话不太可信。任何人都可能没有时间，但沈墨雪不会。

在学校里，他虽然很少打听八卦，但偶尔也听到秦跃抱怨，沈墨雪很少花时间复习，她甚至还在学校看课外书。

果然巴加斯很快就反驳：“高考已经结束，我们来打个赌，这两个月老大来公司的次数不会超过十次。”

王然忽然看向门口的方向，目光顿住。

巴加斯边照镜子剃胡子，悠哉游哉地继续说：“赌注嘛，就跟我比一轮奥数赛，怎么样？”

“沈同学。”王然还不习惯称呼沈墨雪“老板”。

巴加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吓唬我没用。”

说着，巴加斯看向门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的眼睛猛地睁大。

大白天见鬼了？还是他还没睡醒眼花了？

沈墨雪站在公司门口，还一身修身西装装，脚踩高跟鞋？

沈墨雪微笑地看着巴加斯， “不如你来跟我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