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步鸣又喝了口水,才接着说:“如果那女子没有要谷天雄的宝座,那么,我们的希望就大多了。因为,她既然没要谷天雄的宝座,说明她对谷家天下并不感兴趣。她之所以挫败了我今天的行动,也许纯属是巧合,她只不过是帮谷天雄出出头而已。她没有杀我们,也没有杀我的同党就是证明。如果她是真心实意地帮他谷天雄,她一定会杀了我们这些叛党!这是一。第二,就诚然她是真心实意地帮谷天雄,也只是暂时的。据青方的连襟谷蛟龙说,那女子是为了护送谷里靖的妻女才进京的。她现在已经把人送到了目的地,只要我们知道了她的下一步,也就知道了她的最终目的。她虽然本领高强,但她实在是太年轻了。你们想,十几岁的小姑娘有多大抱负?再说,如果她有深谋远虑,为什么不杀了我,反而放了我们,这不是在放虎归山吗?”
“哼,只可惜你这头老虎太老了!”曾豹又哼了一声说:“爹,你只会纸上谈兵!你又不是那女人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你除了只会盲目乐观外,做成过几次大事?几次要夺下喽里的大权,每次都以失败告终,今天还差点搭上了一家人的命!今天能保住全家人的性命,大家已算是上辈子烧高香了。我劝你还是现实点,安生度好你的晚年吧!”
“混账东西,竟敢如此对我说话!”曾步鸣气急败坏地吼道:“我还不是在替你们作想?我都一大把年纪了,我争来干啥?还不是为了你们子孙后代?”
曾豹嘴巴一撇,说:“哼,为了我们?托你的福,我们现在都成丧家之犬了,你也该满意了。你就别再让你的子孙们再为了你丢命就阿弥陀佛了!”
“你!”曾步鸣气得说不出话来。
曾虎想了想说:“豹弟,我倒认为爹说的有道理。我们曾家不能因此就算了,那也太没志气了。我可不想就这样碌碌无为下去,成者为王,自古亦然!爹,你说得对,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我们现在应该去看看喽里情况,只要有机会,我们仍然可以东山再起。我们现在虽然没了兵马,但可以买,可以借,还可以夺,姐夫,我说得对不?”
谷天柱赞同地笑着说:“虎弟说得对,不能就这样萎靡下去,我想机会是应该有的,只要把握得好,也不是没有希望!”
“希望?”曾豹冷笑道:“只要那姓尤的帮他谷天雄,你们的希望只能是梦!”
“也不一定嘛!”谷天柱想了想说:“我们可以利用的人是很多的,如天罡门的公孙松鹤和朱神观的朱桓,他们和我交往极深,他们可是武林中出类拔萃的人物,如能动员他们去对付姓尤的,也许会有效果!”
“你别说,这还是个办法!”曾步鸣又高兴起来,说:“利用武林人物去纠缠那姓尤的小女子,她还有闲心去帮他谷天雄吗?”
“那又怎样?”曾豹不以为然地问父亲道:“你现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孤家寡人一个,会干吗?”
“我是不甘心哦!”曾步鸣捋了捋胡须问女婿道:“天柱,你这边准备得如何了?”
“我已和天星商量好了,只等你那边成后就动手,但你现在失败了,我们也只有缓一步了!”
“那姓尤的坏了我大事!”曾步鸣叹了口气,对曾虎说:“虎儿,你明天去打探一下黄州的情况,看看上官青风他们怎样了!”
“好!”
几人又商量了一阵,方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