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悟并不知道范太后已被慧悟所杀,更不知道慧悟帮范太后传递信息的事。因此,她装着没事的样子,戏谑地问几人道:“姑娘们,你们不会是想当尼姑吧?”
尤如水冷笑道:“你得说说当尼姑有什么好处,我们再考虑当不当尼姑!”
谷惠玲对尤如水说:“水仙姐,别和她们废话了,都这时间了,向她们直说了吧!”
尤如水听了谷惠玲的话,突然问两个女人道:“你们今天在暗道里走了几遭?”
灵悟听对方突然问起暗道的事,吃了一惊,结结巴巴地说道:“我……走……什么暗道?”
尤如水听了灵悟的话,估计她的嫌疑要小得多。看来,多半是这个年轻的尼姑了。想到这里,她突然问慧悟道:“你呢?今天没少走暗道吧?”
慧悟知道是露馅了,但她还是装着冷静地说:“我不知道什么暗道,我也没走过什么暗道!”
尤如水见了慧悟的态度,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她心里清楚,慧悟是在打马虎眼。她心里暗笑着,心想,娘的,想给老子来这套,老子是你祖宗。想到这里,她咯咯一笑,对二人说道:“好了,你二人别装糊涂了。告诉你们吧,范太后还好好地活着。走吧,你二人去见见范太后就会清醒过来的!”
慧悟听说范太后还活着,顿时吓了一跳,但她瞬时镇静下来。她想,不会,我的一掌是拍在她的百会穴上的,按我的力度,她的脑髓至少也给拍散了,就诚然不死,也是个废人,就是见了她也无防。想到这里,她又坦然起来,装着啥事也不知道的样子。
灵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王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慧悟也没告诉她。蒙在鼓里的她只认为是她俩和谷天罡交欢事发,连忙跪下讨饶道:“不管我俩的事,我们从来没有去勾搭过天罡大王,都是他威逼的,他说,如果我们不从,就会把我们弄到妓院里去,每次都是他来和我俩……他是大王,我俩是没法啊,我说的句句是实。姑娘,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尤如水冷笑道:“你两个骚母狗真不是东西,枉为出家人,尽做些让人不耻的勾当,我呸!”
灵悟连连拍打着自己的耳光,说:“姑娘骂得是,我们是败坏了出家人名声,我不是东西!我不是东西!”
欧阳白雪也算是彻底弄明白了,绯红着脸,把尤如水几人都看了看。不过,幸好是晚上,她的窘态并没有被人们发现。
尤如水见了灵悟的样子,彻底排除了这个灵悟的嫌疑。更加断定是这个年轻漂亮的尼姑了。想到这里,她问慧悟道:“真相已经大白,你就别再说你不知道了。说,你是怎样帮范太后传递纸条的?坦白招来,本姑娘可以考虑对你的处罚形式!”
慧悟还是装着糊涂不想承认,狡辩说:“我师父说的事我承认,那是谷天罡不顾国君形象,我们只是他的发泄工具而已。但你说为范太后传递什么纸条,却是莫须有的罪名了,请姑娘明鉴!”
“你娘的想找……”尤如水见她还不认账,顿时冒起火来,便要对慧悟动粗。
谷惠玲连忙劝尤如水说:“水仙姐不必生气,反正范太后已经能说话了,她既然说女人是从暗道里上去的,难道她还认不出是哪个吗?只要把她俩个一齐抓进宫里让太后一看,不就轻易知道是哪个了吗?白雪,走,我俩一人一个,把这两个骚货抓进宫去!”
慧悟听了谷惠玲的话,心里又是咯噔一下,脸色也变了。她认为是自己没掌握好力度,没有把范太后打死,不然,他们是不会知道有暗道的,更不会轻易找到暗门的位置。想到这里,她的心理防线顿时崩塌,脸色骤变,喃喃地说道:“我说,我说……”
尤如水把眼睛一瞪,厉声说:“把纸条的内容说详细点!”
慧悟只得老老实实地说:“回姑娘的话,昨天下午,范太后不知怎么发现了这条暗道。她要叫我送她出去。我怕被连累,只得把她稳住,答应帮她传信。她马上写了四张纸条,要我马上传出去。当时我只记得四张纸条是发往哪里的,至于内容我确实是没有记,只知道大概,都是叫他们出兵的事!”
尤如水说:“好吧,说你知道的!”
慧悟一边想一边说:“一张发双鹿,叫梁王来帮黄王;一张是黄果,叫来攻打丹州;一张发禾城,是叫发兵丹州;一张发陵州,也是叫发兵丹州都是叫他们来协助谷天星的。是天佑大街范府管家范车发的!”
尤如水冷笑了一声问道:“昨天写的?”
慧悟连忙解释说:“姑娘,太后确实是昨天写的,她也要我马上送到范府去马上发了。我实际上也想帮你们,故意把纸条压在今天辰时要完时才去让范车发的。如姑娘不信,去问范车就知道了!”
尤如水听没有梁单,心里稍安。陵州、禾城她已经去了,黄州的谷天星也已经来了,就只有剩下一个双鹿了。她问慧悟道:“双鹿在哪个位置?”
慧悟说:“在丹州的东南方向,和梁单接壤。”
尤如水见慧悟坦白了,也暂时不想为难她们,便对灵悟师徒二人说:“看在你把纸条压在今天发的份上,也算是帮我做了件好事。我今天暂时饶了你二人。你们虽然杀了范太后,其实也是帮了我的忙,我也不怪罪你们。你俩好生呆在这里,随时听候官府传唤!”
慧悟听到这里,才知道自己是被对方给骗了,不由得一阵懊恼,深怪自己沉不住气。不过,见尤如水饶了她俩,也暗自抽了口气,宽下心来。
“谢姑娘不杀之恩!”灵悟师徒二人连忙跪下叩谢尤如水不杀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