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妨直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她不敢去看贺余的表情,只狠狠的盯着谭莹雪,做着最苍白无力的自辩,“你胡说八道,不准诋毁我的清誉。”
“唉呀,瞧我这张嘴。”谭莹雪作势狠拍自己的嘴,其实只是手指轻轻碰上,“一不小心居然把阿妨妹妹你的秘密给说出来了,真是对不起,不过贺公子是个好人,断然不会在乎你婚前失贞这事。”
“你住口。”孙妨没忍住朝着谭莹雪怒吼,“谭氏,你定是因被我哥哥休弃而怀恨在心,所以在这里胡说八道,贺公子,你别信她,她在说谎。”
其实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贺余看二人的表情就已经知道了。
此刻,他内心的旖旎变成无尽的愤怒,也在瞬间想通了许多的事。难怪孙妨要不顾廉耻一而再的与他搭讪,原来是因为身子不干净想找人倒贴。他还以为自己能算计孙妨,原本以为她是只可爱又好欺负的小猫,没想到竟是比他还会算计人的狐狸。
再与孙妨多站一刻他都觉着恶心,她头上的簪花恍着贺余阴毒的眼,一个龌龊的报复计划在心里很快聚积而成。他伸手温柔的抚着孙妨惊慌失措的脸,温柔启声,“别怕,我信你,就算是真的,我也不在乎。”
信她?真的信她?孙妨在这一刻是真的喜欢上贺余了,不是利用,不是算计,只是纯粹的喜欢,只因为他说他信她。
贺余是什么德性她早就听她家那个二世祖表弟说过,常年流连花丛,一年也不知玩弄了多少无知少女。他说他信孙妨?谭莹雪打死都不信。
“贺公子,你……。”孙妨两眼含泪,动情的看着贺余,此时的贺余,在她眼中无限光亮。
“我们走吧。”
“嗯。”
贺余控制住满心的恶心牵着孙妨往外走,孙妨路过谭莹雪身边,居然还得意的冲她抬抬下巴。
“姑娘,这个阿妨姑娘看着也不像很单纯的样子,怎么你说出她婚前失贞的事,贺公子说信她,还说不在乎,是真的不在乎么?”细蕊看着那二人手牵着手离开,一脸的疑惑。
谭莹雪阴测测的望着门口逐渐浓密的细雨,眼神迷离飘浮,“那个贺公子是什么人我不清楚你还不知道吗?据说被他盯上的女人可从来没有成功逃跑的先例,而且他特别爱在女人身上下功夫,只要舒坦,什么功夫都舍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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