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说,蝶依也实在不好继续追问,立即用暗哨将撤走的隐卫又给招了回来,并且下达了任务。
“天寒地冻的,娘娘,奴婢去雇辆马车回宫吧。”
苏瑜走出巷子,街道两旁的铺子酒肆檐下挂着灯宠指亮,她望着不远处的方向摇了摇头,“暂不回宫。”
暂不回宫要去哪儿?
蝶依揣着满腹疑惑跟上苏瑜,只见一缕青丝被风撩起,那张清秀惟美的脸庞在淡淡的光亮下溢着灵秀的光蕴。说起来她也跟了主子姑娘这么多年了,对她脾气还是有所了解的,今夜这番异常,定然是出了什么事罢。
当抬头看到宁威将军府的扁额时,心里的疑惑就更大了。
今日夜里来了婆母娘家的客人,霍静芳操持了整日,累得腰酸背痛,正落饰梳洗安寝。
一旁的岳远拿着兵书歪在小榻上看,听着妻子温婉的唠叨声,“三姨母今年来得可真是不巧,偏生遇上婆母风湿病发作,还不能避面将养,我真担心婆母的身子。夫君,明日还是去将仁济堂的江大夫请进府来,给婆母好好诊治诊治吧。”
岳远的目光似钉在兵书上,然后抬头看向妻子应道:“此事我适才送阿娘回房时悄悄提过,可是阿娘说三姨母难得来一趟,要是三姨母自己的到来很唐突,耽搁她养身体,心里肯定会过意不去,所以还是决定等三姨母离开后再请大夫。”
霍静芳还是忧心冯夫人的风湿病,她见过她痛起来的样子,那么要强的一个人,都会疼得脸色苍白,“不若这样吧,我明儿去一趟仁济堂,将婆母的病症与大夫说了,先开几贴药回来,是煎是熬让婆母偷偷喝了,既不让三姨母发现,也能控制婆母的病症,你说可好?”
岳远笑道:“自然是最好的,还是你心细,想得周到。”
霍静芳婉柔一笑,正准备起身要去梳洗,外头的管事婆子徒然敲门进来,说:“二奶奶,外头有位姑娘找您,门房担心夜深了主子们已经歇了就没敢放进来,但那姑娘硬给了门房一方手帕,说给二奶奶瞧瞧。”
拿过管事婆子递上来的那方帕子,当霍静芳看到一角绣着的那朵鸢尾花时,赫然站起身,紧张的问,“来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