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沧海没放下的手,姬嘉树瞳孔微缩,但东方仪一直握着许沧海的手,他才一时没发作。
“还有别的儿郎要上台挑战么?”许沧海手不动,东方仪手也不动,提高声音淡淡道。
两个国师杵在台上,还有谁敢上来?
台下一片寂静。
“看来是没人了,”许沧海淡淡道,“该开始下一个流程了。”
“是啊,是该开始下一个流程了,”东方仪淡淡道,“所以许国师,你的手到底想做什么?”
许沧海眸光微眯,盯着手下神情依旧平静像是根本不怕死的少女,身上真元微微涌动。
这时他后背忽然感到一股凉气,身后传来许冰清的尖叫,“爹!”
许沧海微微侧目,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身后手执巨阙指着他背心的李稷。
东方仪神情也有些惊讶,但他足够老成,迅速恢复平静,看向许沧海淡淡道,“老夫知道北魏国师爱女被伤心中不忿,但中阶大典尚未开始,令爱有的是报仇雪恨的机会,还是别为难小辈了。”
撇开对嬴抱月之前展示出的剑法的忌惮,东方仪很清楚许沧海没放下手估计是有点骑虎难下。
东方仪知道许沧海是在等。
等嬴抱月承受不住压力开口求饶。
如果嬴抱月求饶那么哪怕一句,许沧海就有了台阶下。
但这位前秦少女至今没有一句哀求。
东方仪看向被神子捏住命门却神情自若的女子,她真的以为许沧海不会杀她么?
但不管怎么说,在嬴抱月哀求前,李稷先动剑了,东吴国师不得不再开口。
“我们东吴的对战台不处理私怨,”东方仪看向许沧海叹了口气,“许国师再不放手,我们的主祭礼官可能就要得罪了。”
许沧海身上气息愈发冰寒。
台下修行者们无比紧张,大气不敢出。
但李稷执剑的手却无比的稳。
“小子,”瞥了一眼身后的李稷,许沧海淡淡道,“地阶境界敢拿剑指着我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但他并不怎么惊讶,李稷当初来北寒阁虽然是他夫人全权接待的,但他对此子的了解也许比他自己都深。
此间唯一一个他杀不了的人,就是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