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对他这么畏之如虎？”

老者淡淡看了他一眼：“他即便实力再强，稳坐天下第一，但到底不是真正的神仙，不至于隔着十里，就能听到我们谈论他。”

他声音平淡，其他几人却能明显听出老者对那位无双剑仙的不满，怨愤。

“你们看……”

老者指着下方一个读书人，从衣着上来看，那读书人明显家境一般，却捧着七八本书，而且书本比较新。

“自从印刷术改良之后，只要想读书，几乎任何人都可以买得起书，当今皇帝只知道，这样可以开民智。”

“却不知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一群草民而已，让他们知道太多有益无害，此等政策，贻害无穷，为祸千秋啊！”

儒杉中年人却不怎么同意：“大伯未必太过忧心了，武馆到处都是，可其中又能走出几个高手呢？读书也是如此，即便镇镇都有私塾，学堂，那些草民都能读书，却又如何能和我们世家子弟竞争？”

无论是习武，读书，都不是普通人家能都承担的起的，普通家庭能难承担得起脱产读书，练武的人。

“再说了，我们卢氏历经千年，这样的皇帝遇到过不止一次，等他驾崩，这阵风就过去了，到时候科举朝堂还不是由我等把控？”

他不怎么在意，当今皇帝朱君焱在位的时候，或许政策可以实行下去，可等他儿子继位之后，政策还能延续下去么？

多半是人亡政息。

再说了，就算所有书籍都便宜的一个铜板买得起又如何，私塾，学堂不需要学费么？

就算真的走出一些有成就的人，世家一拉拢，他们就迫不得融入世家之中。

千年以来，世家都是这般做的。

打不过，就拉拢你。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你真以为我担心的是这个？我怕的是人道法度被动摇，我卢氏一族百代为官，历经千年，三个王朝，见过的，经历过的太多，如今这天下，是大乱的征兆。”

“大伯请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