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师父,你是如何发现桃若是杀害荷亦的真凶的?”
孟得鹿与蒋沉夜探鬼市,费了好一番周章才让桃若露出马脚,她实在想不通婵夕是如何先于他们发现案件线索的。
“我身为轩内所有舞乐伎的教习师父,难道还看不出那个小贱人的真面目?别看她整日装得怯声怯气的,背地里下手可比谁都黑,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崔国南寿宴那晚把你推进险境的人就是她!”
婵夕一提醒,孟得鹿才想起被推到崔半晟面前时她后背感觉到了一股从左至右的力道,而在整个蕉芸轩里,就只有桃若习惯用左手!
“她表面不争不抢,其实憋足了心气想争当头牌,可是她知道自己不是荷亦的对手,便对她动起了歪心思!荷亦为了再现赵飞燕的‘掌上舞’,不但拼命节食,还从鬼市上买了消肌药,那种药长期服用极度伤身,轻则呕吐眩晕,重则产生幻觉,桃若便趁机使坏,花钱指使丐帮传出各种不堪的流言蜚语,中伤荷亦与人私通、吸食‘极梦之舞’,甚至还在‘鸾羡会’上迷晕了荷亦,将她……赤身裸体地置于光天化日之下,简直歹毒至极!”
蒋沉与孟得鹿闻言都大吃一惊!
孟得鹿追问:“什么?‘鸾羡会’上的意外原来不是荷亦因为过度服用‘消肌散’产生了幻觉,才自己脱掉了全部的衣物,而是桃若干的?”
“得鹿啊……你很细心,但又不够细心,你难道没有发现那天桃若虽然全身盛装,脚下却仍穿着平日里练功的旧彩履吗?那是因为她早就知道那一天她并不需要真的上场比舞,所以才忘了换新鞋!她用了如此下作的手段,分明是想把荷亦往死路上逼,可荷亦并没有如她所愿羞愤自尽,她最后只好自己动手了!”
蒋沉沉声感叹,“桃若一生视容颜为性命,你便毁了她的容颜,她没有逼死荷亦,你反倒逼得她绝望自尽,也算是亲手为最看重的爱徒报仇了……”
婵夕与孟得鹿同时瞥了蒋沉一眼,目光中流露出些许“朽木不可雕也”的无奈。
“蒋哥儿,这桩案子你算是破了,却又不算是全破了……”婵夕苍白的脸上浮上一丝红晕,转向孟得鹿,“还是你跟他说吧……”
孟得鹿深吸了一口气,“也许,荷亦并不是她的爱徒,而是她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