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雾晨慌了,跪在地上死死抱住玉落的双膝,哀求她替自己出钱还债。
玉落用修长的手指挑起那张曾经将她迷到神魂颠倒的面孔,阴恻恻一笑,提出一条绝佳的建议,“那么,就用你的肌肤来还债吧……”
冯雾晨呆住了,“你,你是说……”
玉落道:“你每在身上刺上一副刺青,我便替你还掉一笔赌债,怎么样?”
冯雾晨牙齿禁不住地发抖,问道:“你,你想刺什么?”
玉落想了许久,悠悠道:“就刺……我初见你时的样子吧……”
冯雾晨犹豫半晌,咬牙同意,从鬼市上约出了弟子阿文替自己刺青。
荧荧烛光下,看着阿文每落下一针冯雾晨便痛到抽搐的面孔,玉落强迫自己弯起眼眸,提起嘴角,挤出享受的笑容。
她想,几年前自己像家畜一样被冯雾晨和赌坊老板在身体上打下烙印时一定也是这样的情形吧。
“可为什么,我的内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真正的欢愉呢?”
尽管经营了三年赌坊,她还是低估了一名赌徒绝处求生的潜力,冯雾晨对于疼痛的忍受能力远远越过了她的预估,很快,十八幅“玉面郎君”的刺青就遍布了冯雾晨的全身。
债务偿清的那个晚上,冯雾晨用自己身上仅剩下的一点钱财买了几样小菜和点心,又打了一壶小酒,虽是薄酒素菜,却都是最合玉落口味的。
他灭了高处的蜡烛,只在桌上点了一根小蜡烛,又让星光顺着半开的窗棂洒到桌上,玉落一进屋,便被这突如其来的雅致情趣吸引了。
“你还是这么会讨女人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