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思如此狠毒,请王爷王妃给小人做主啊!”高勇干嚎道。
殷妙妙面对他的指控和几页按了指印的状纸根本无从反驳,只好哭哭啼啼地扯着姚淑媛的裙角,一概摇头否认。
“淑媛娘娘,我没有。他们从前就和我家有恩怨,又眼红您送我的银两和地契,一定是串通好了来诬陷我。”
“那你说说,你当日去看的那个老伯叫什么?家住何处?我让人把他找来还你清白。”
殷妙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像被谁掐住了嗓子,徒劳地张着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真是看错你了!”
姚淑媛怒极,一把推开抱着自己小腿的殷妙妙,“来人,把她关去柴房再听候发落。”
“不。”殷妙妙额间沁出一层汗,猛然转头望向刘琮。
“王爷,我,唔。”婆子们早得了龚娘子的命令,绑人前必先堵了她的嘴,殷妙妙只来得及叫他一声就被半拖半抬地带了出去。
刘琮若有所思地微移目光,身侧的王昭萱面无表情,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许久之后,余怒未消的姚淑媛颓然开口:“琮儿,按律法该如何处置她?”
“以药鸩人不至死者,杖一百。”刘琮漠不关心地答道。
姚淑媛倒吸一口凉气,“杖一百,人怕是也活不成了吧。”
“毒杀不致死是受害之人命大,所以对犯人的处罚也是如此,能不能活,全凭他自己的造化。”
“这......”
姚淑媛整日烧香拜佛,最信奉因果报应,总觉得殷妙妙这条小命不能断送在自己手里。
她愁眉不展,似乎很是挣扎,王昭萱善解人意地递了个台阶。
“不管怎么说,她救过母妃不假。母妃若是不忍心将她送官,那就由我们王府自行处置吧。”
“母妃想怎么罚她?”王昭萱问。
姚淑媛看看她,再看看一言未发的刘琮,没什么底气地说:“她心肠歹毒,千万不能再留在府里了。不如留她一条命,打了板子远远地送去哪个庄子上自生自灭,也不算我苛待了她。”
“对了,再把她的钱财拿一些赔给那个被下药的年轻人,也算是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