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姨娘坐下,然后为柴松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表哥喝茶。”

此时的孙姨娘温柔似水,深情款款,像一个乖巧懂事的小女人。

眼前的孙姨娘让苏安然觉得陌生。

在她印象中,孙姨娘总是歇斯底里,不可理喻的。

此时她对待柴松竟然能温柔似水。

果然,喜欢和不喜欢是有巨大差别的。

柴松喝了两杯茶,然后坐在旁边,并没有说话。

“他叫柴松,是我的远方表亲,也是你远方表叔。”

孙姨娘用柴松的杯子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去,然后向苏安然解释。

“当年我们青梅竹马,恩爱非常,可是你外祖母和你舅舅为了攀上伯府,便私下把我许给你爹。”

“就是因为你爹在赏花宴的时候偶遇我,一眼看中我,然后打听我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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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外祖母和你舅舅贪财,你爹贪色。他们就把我变成了绥宁伯府的一个小妾。”

“好在,你爹的正头夫人死得早,他还算讲点情义,把我抬成了正妻。”

“但是,也就是那么几年好光景。他便展现出自己好色的本性,在外面乱来,还偷偷养外室,对我更是恶毒至极。”

“我还恪守妇道,直到那一日你爬上离王殿下的车,竟然还得到皇帝的赐婚……”

“这让我觉得,我以前坚持的东西简直可笑,不值一提。”

“何况,你表叔对我深情始终如一,我又怎么能一直辜负他?”

苏安然算是明白了,柴松是她娘以前的老相好,现在两人重续旧情。

“可是你们在一起又能怎么样?只能偷偷摸摸,过不了明路。”

孙姨娘知道,有些事情已经瞒不住,不如干脆说出口。

“等你嫁给离王,你的婚事完结之后,我便准备和你爹和离。”孙姨娘说道。

“你疯了,为了这个男人连伯府夫人也不做了。”苏安然震惊的看着孙姨娘。

孙姨娘满脸嘲讽的笑容,“绥宁伯夫人算什么东西?除了好听的名声之外,一无所有。”

“哪有你表叔对我体贴入微,恩爱有加来的实在。”

苏安然无法理解孙姨娘的做法。

对于她来说,柴松这种男人,在床上玩一玩就可以了,怎么能当真?

此时,柴松在,这话她不能明着说出口。

“表叔,你要一直在这里待着吗?还是先离开吧。”苏安然看向柴松,目光冷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