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叹一口气：“今日多亏你，否则……吏部尚书之女若被堕神教徒吞噬，我将处境艰难。”

李白挑眉：“长安的捕快也如此后知后觉？”

狄仁杰无奈道：“捕快是什么？警察么？罢了，反正不是好词。”

“阴阳家来长安者仅一人，而堕神教徒至少二十有余，他们善藏匿，随便找个污水沟潜伏，无人能寻。”

狄仁杰解释：“树大招风，长安广大，你们无法理解，平静生活之下，每日暗界之战有多少，潜伏于阴沟的密探又有多少。”

“此人若非上次被我的缉凶令所伤，我也无法如此迅速赶来。”

狄仁杰翻转那血色怪人的头颅，仔细辨认。

李白冷笑：“算你有苦衷，但这算快？”

狄仁杰用未沾血的手揉了揉太阳穴：“你不知我近日多忙……对吧，元芳。”

墙头探出一个小脑袋，是个大耳小个子，面罩遮面，一脸无奈：“狄大人，小民只是长安遵纪守法的良民，请勿在任务中随意提及小民之名。”

狄仁杰翻了个白眼，那你今日赖着我请你喝粥时不怕被人认出？

醒醒吧！

整个长安城像你这般矮小的魔种混血，可谓独一无二！

“天色将暗，堕神教徒已陆续现世，今日助我破案如何？”狄仁杰对李白说道。

李白微皱眉：“有何好处？”

“薪酬……自然是付不起的，像我这样的正式捕快，尚且常遭欠薪，小兄弟切莫被狄大人坑了。”李元芳正色道。

狄仁杰面色一沉，低声道：“闭门造车无大用，实战或许能有所突破……再说，以目前来看，你想要胜过宫本武藏的可能性不大，万一败了，我会在陛下面前为你美言几句。”

李白翻了个白眼：“合着你是空手套白狼？”

“嘿嘿。”狄仁杰讪笑，老谋深算之态尽显。

李白摇头：“条件改一改，无论胜负，你必须为花木兰正名并解除通缉，至于我……无妨。”

狄仁杰恍然，调侃道：“原来那位女中豪杰竟是你的……”

李白无言，道：“再啰嗦此事作废。”

狄仁杰连忙正色：“成交。”

“那么……接下来，请狄大人送这位姑娘回家吧。”

“没问题，不过……那是吏部尚书之女，常言道，富贵易妻，你确定不……算了，当我没说，给你一枚长安密探令，你先回去，今夜初更后，我来找你。”

李白接过令牌，几个飞跃，便返回了暂住的酒楼。

狄仁杰所言不虚，闭门造车绝非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