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出，牡丹方士声名大噪。

可惜，自此之后，十几年间，牡丹方士再未现世。

所以当这位与当年牡丹方士相似的人物出现在长安，引起的轰动可想而知，连当今女帝也被惊动，召其入宫。

......

大明宫

狄仁杰对着宝座上的女帝恭敬道："陛下，卜筮之术虽有道理，却无法预知未来。"

"当初储君乾或许因信了牡丹方士的卦象，才决心发动政变，可惜他一直视李恪为敌，忽视了李治。"

"至于贬谪之说，早可预见。太宗登基时发动玄武门之变，兄弟相残。太宗虽雄才大略，却始终担忧报应，如此结果，稍有智者皆能预料。"

"况且，若那牡丹方士未直言卦象，结果未必如他所言，微臣认为，此人与牡丹方士有关，必心怀叵测，当诛！"

"怀英，你太过执着，不论他是否会卜筮，大唐正值用人之际，怎能无缘无故斩杀，岂非坐实朕的暴君之名？"女帝浅笑道。

此前一月，狄仁杰借"一剑屠尽长安贼"血案，大肆抓捕贪官污吏，彻底落实酷吏之名，连同背后的女帝也隐约背负起暴君之名。

狄仁杰微愣，点头道："是臣思虑不周。"

女帝笑道："再说，无论智计无双，还是擅长卜筮，对我而言并无差别，只要能用即可。"

......

长安郊外，一座小庄园藏于牡丹花丛中。

狄仁杰冷漠地坐在对面，那是一位白发长袍，绣着牡丹，俊美妖娆如女子般的男子。

棋盘上，他已连败十余局，即使他内心如磐石般坚定，此刻也忍不住升起一丝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