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直升机上,除了驾驶员外只有古德里安教授与路明非两个人。
“明非,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确定要加入卡塞尔学院吗?”
听着身边老子头再一次问出这个问题,路明非有些无奈,这已经是这一路他第三次询问了。
“确定。”
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路明非还是坚定的回答,因为见识过这个世界上不一样的风景,他怎么可能还会回归到普通的生活中呢。
“验证通过,选项开启。路明非,出生日期1992年02月14日,性别男,编号A.D.0013,阶级‘S’,列入卡塞尔学院名单。数据库访问权限开启,账户开启,选课表生成。”一个沉稳的女音响起在电话中。”
路明非听的出来,这是学校的人工智能诺玛的声音,他曾经在收到学校通知书和机票签证的时候跟她联系过,在知道这样一位声音如同大姐姐一样温和的声音是由人工智能发出来的时候路明非简直难以置信,不过在古德里安的再三解释下他也只能选择相信,不过这样看来卡塞尔学院的科技简直领先全世界不知道多少年,竟然连这种等级的人工智能都研究出来了。
“教授,这个s是什么意思?”
路明非有些好奇这个s阶级是什么意思,学生还分三六九等吗?
“这一点等你上了通往卡塞尔学院的专车自然会知道的,你现在只需要知道,你是独一无二的,就足够了。”
古德里安教授对这一点讳莫如深,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
路明非点了点头,也不再追问,反正也不差这一会了,转头看向窗外的云海,这是他从未看过的风景,自然要好好欣赏。
直升飞机很快将路明非送到机场,他需要在这里搭乘前往洛杉矶的航班,叔叔婶婶已经在这里等着了,不过却没有看到小胖子路鸣泽的身影。
一阵推让寒暄过后,路明非终究是拗不过婶婶,只能无奈的背起那个看起来了就很重的大包。
“你这孩子就是年轻,等到了国外你要喝水吧,听说那边都喝凉水,你不带个烧水壶怎么办?还有,外国气温低,晚上睡觉不多盖床被子,感冒了怎么办……”
听着婶婶絮絮叨个没完,路明非一脸无奈,但心中也有些想笑,是不是所有的家长都觉得孩子一个人出去会饿死在外面啊。
“婶婶,我要去检票了,你们先回去吧。”
喇叭中传来的甜美声音解救了备受折磨的路明非,他跟叔叔婶婶打了个招呼后就连忙向检票口走去,身上背着大包小裹的,活像个驮负货物的驴子。
叔叔与婶婶目视着路明非的身影消失在检票口,也有些意兴阑珊的向机场外走去,养了五六年的崽子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感情呢?
“芝加哥火车站,应该就是这里了吧?”
路明非拿着火车票看向前方熙熙攘攘的火车站,有些不敢确定。
在询问了一圈并没有一列叫CC1000次快车后,路明非感觉自己真的走错了火车站,不过值班人员明明告诉他车票是这里的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路明非来到一家名为赛百味的店门口,准备进去吃点东西然后跟诺玛联系一下。
“Onedollar,justonedollar。”
一个穿着邋里邋遢的魁梧年轻人缩在角落里,埋在络腮胡中的嘴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看到路明非的目光注视双眼立即亮了起来,按照他的经验这种背着大包小裹的亚洲面孔最容易发善心,当然,前提不要是霓虹或者棒子人,那都是一群逮着蚂蚁都得敲骨吸髓的家伙,当然,要是中国人就更好了,因为这方面他专业对口。
眼看路明非移开目光想要推开门进去,他连忙快步走上前去。
“你好,你是中国人吗?”
路明非目光怪异的看着这个一脸大胡子,身上散发着奇怪味道,但一口流利中文的外国人,突然有种莫名的既视感,他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注意到路明非的神色变化,大胡子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大爷赏点钱买杯可乐吧,我真不是乞丐,只是弄丢了钱包,你看,这是我的课本,芬格尔·冯·弗林斯,这是我的名字。”
说着,这个大胡子还从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课本。
路明非嘴角抽搐,他总感觉有这本如同砖头的课本是这个大胡子故意掏出来威慑自己的。
随意一暼,路明非的目光被大胡子手中砖头上的图案吸引,那是一株半枯的大树,与路明非看到的卡塞尔学院的校徽一模一样。
“你是,卡塞尔学院的学生?”
路明非迟疑着问道。
大胡子听到卡塞尔学院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立即热情的伸出粗壮的手臂搂住路明非的肩膀,推开店门向里走去。
“你是今年的新生吧,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啊,我叫芬格尔·冯·弗林斯,是卡塞尔学院四年级的学生,你叫我芬格尔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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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被芬格尔身上奇怪的味道熏得有点想吐,但又不好直接说出口,只能转过头去,尽量不去闻芬格尔身上那浓郁的“男人味”。
路明非看着对面一口三个堡的芬格尔,有些怀疑这家伙真的是卡塞尔学院的学生吗,卡塞尔学院的学生不都应该像叶胜学长或者陈墨瞳那风度翩翩衣着华丽的吗?对面这个宛如饿死鬼投胎的家伙是怎么回事?
向是看出路明非的疑惑,芬格尔脸上也露出一丝尴尬,放慢了手上的动作。
“我在这里已经等了十几天了,身上的钱都用完了,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听着芬格尔的解释路明非更疑惑了。
“这个 CC1000次快车很少吗?”
说到这芬格尔脸上的尴尬就很浓了。
“怎么说呢,这趟列车说少也不算少,说多也不算多,说不多呢也不少,总之呢塔是那种特别的列车你懂了吧。”
路明非目瞪口呆听着芬格尔这如同绕口令一般的话,他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