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柏川他们回到民宿,没有急着睡觉,而是窝在吴千斤卧房里不肯走,吵着要看一看那块儿战牌。
“真是拿你们没办法。”吴千斤无奈地从怀里掏出战牌,“你们可小心这点,回去参加终极比赛,可全靠它了。”
紫龙第一个伸手来接战牌。
“小心小心!”吴千斤千般小心护着战牌的样子,看笑了言冰霜和唐芸。
“老师,你不至于吧?”言冰霜坐小方桌边,一只手托着下巴,“”我们就看看,不会把它摔着的。”
“就是啊!”唐芸跟着掺和道。
“你们知道什么?”吴千斤认真地说:“这块儿战牌是在比赛现场现铸的,古陆之上仅此一块,丢了损了,维持比赛的官员不认。”说着,吴千斤再次叮嘱紫龙,“可小心点!”
“我会的,老师。”紫龙小心接过战牌,捏在手上仔细看着,“是挺特别的。”
“给我看看。”柏川向紫龙伸过手去,紫龙把战牌交到柏川手里,柏川左右翻看着战牌,心想着:“铸铜工艺不错!”
“该我了。”花洛洛急忙伸出手。
“花洛洛,你可小心些!”吴千斤绷直身子,指着花洛洛手里的战牌提醒道。
花洛洛虽然贵为公主,可是天性粗心大条,遇到大事的时候,还会心生怯懦,现在战牌经她的手,吴千斤最是不放心,整个身体绷得老紧。
“看到没有,不是我一个人觉得你少根筋吧?”唐芸看着离自己不远的花洛洛,“老师都不放心你!”
唐芸说着忽然站起来,花洛洛以为唐芸要抢她手里的战牌,急忙转身躲避,谁料战牌一滑,滑出掌心。
这一下,大家的心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各个惊慌失措,叫出了声。
六双手向着一个方向伸去,撞头的撞头,踩脚的踩脚,唐芸压着花洛洛,花洛洛压着吴千斤,三个人几乎是叠加在一起,可是谁也没能捞着飞出去的战牌。
一双双眼睛从惊愕到充满希望,再到挤满失望。
眼看着战牌就要摔在地上,两只脚忽然从床榻那边齐伸过来,勾起的脚面,正好接住下落的战牌。
瞬间,紧张的气氛消散,喜悦爬上每个人的脸庞。
“花洛洛!”被压在最下面的吴千斤生气地大声吼着。
唐芸跟花洛洛赶紧爬了起来,退到言冰霜所在的位置,低头站好。
紫龙上前把吴千斤扶起来,而柏川蹲下,将战牌捡起来。
吴千斤先是接过战牌,揣进怀里,然后才面向花洛洛和唐芸,因为生气,抬起来的手发着抖,“你,还有你,罚你们……”
话说了一半,将发抖的手放下,长叹一口气,道:“罢了,你们都回去睡觉,明天一早,我们还要赶路,走吧走吧!”
大家都看着吴千斤,没有移动。
“走走,还想再闯祸不成?”吴千斤对几个人翻着白眼珠子,无奈地摆摆手。
几个人噘噘嘴,垂头丧气地离开吴千斤的卧室。
夜渐深,万花国的皇宫里依旧灯火通明。
辛芷坐在平时批奏章的桌案边,手拿公文,正仔细看着。
偌大的一个宫殿,只有辛芷和拓跋燕两个人。
“桑子学院竟然闯进了决赛?”辛芷将手里四四方方的公文丢到桌案上,一脸不满的样子。
她停歇了一会儿,忽然问立在不远处的拓跋燕,“燕燕,另外两个进决赛的战队,都来自哪里?”
拓跋燕弯腰低头,回道:“听说是来自北寒国和星辰国。”
辛芷点了点头,之前的不满荡然无存,“来自三个大国的战队,有意思!”辛芷没有正眼看拓跋燕,只是目视着前方,“对了,那个萧克胤离开万花国了么?”
“今天走的,还不知道现在到了哪里?”拓跋燕恭敬地回道。
“启程了就好!”辛芷扭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心知夜已深,便起身朝屏风后的床榻走去,拓跋燕忙小跑着过来搀扶。
戚薇的光总能战胜黑夜,迎向光明。
柏川他们早早的收拾好行李,就等花洛洛从皇宫里回来。
花洛洛不知道这一次离家会过多久才能回来,于是想回去跟父皇母后道个别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