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十岁的沈严,背着十岁的裴宁,跨过大半个历城,回到北洋小卖店。
小卖店后面,有个狗洞。
他之前捡垃圾的时候发现的。
已经没有狗了,偶尔有流浪猫会来。
……
“嫂子怎么样?”裴宁回去之后,怎么都坐立不安,干脆又来一号蒙古包。
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听不见里面的动静。
但偶尔能听到他哥的脚步声。
裴宁敲门进来。
他哥眼睛红的,哭过。
他嫂子躺在床上,睡着。
“刚刚睡得不安稳,像是梦见什么了,现在好多了。”裴珩吁了口气,声音不是太稳,坐在床边,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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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宁在他哥对面坐下,“要送去医院吗?给他打电话了吗?”
他。
沈严的私人医生。
这三年来,一直都是他给沈严调理身体。
“打了,情况说了一下,他说……”裴珩心口太疼了,半弯着身体,手肘撑在腿上,两手搓了搓脸,猛地吸了口气,“他说,可能是宋成墨打江束的场面刺激到了他,也可能是我提三年前雪山出事刺激到了他,还可能是,江束脸上的血,溅到陆行川身上,刺激到了他,都有可能。”
三年前,沈严和陆行川到底经历了什么,谁都不知道。
饶是裴珩查了这么久。
也只能查到一个方向,因为他不敢轻举妄动一点。
两个当事人又全都什么都不记得了。
“今天网上那些,是你安排的吗?”裴宁问。
裴珩点了点头。
“我以为,可以循序渐进了,想要试探一下对方,也试探一下沈严……我真该死啊。”
“哥你别这样!”裴宁膝盖跪倒地上,跪在裴珩旁边,抱着他哥的手臂,“嫂子没有发烧,大夫是不是也说,不用吃药?”
裴珩点头。
裴宁劝道:“那就可能是好事,这几次嫂子晕倒,每次他都能想起点什么来,说不定这次,就都想起来了。”
裴珩吁了口气,顿了顿,没再说这个,只问裴宁,“江束呢?”
裴宁摇头,“不知道,我回去他就不在了,行李箱都不在了,估计是被宋成墨那么打,鼻青脸肿的,没办法录节目,就走了吧,而且网上闹得那么凶,他不得回去看看啊。”
裴宁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很敏感,尤其是和他哥有关的事。
“哥你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