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张管事,此事我必须尽快回侯府禀报夫人,否则我们俩谁都脱不了干系。”裴韵装出一副被烟呛到的模样,捂着嘴咳嗽连连。
“这……那你速去,我立即令人备车送你回府。”老张头赶忙说道。
“好,我这就去。”裴韵拢了拢身上的衣襟,用包头布遮住的面容,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
她心中明白这一次她成功脱险了,红儿这个替死鬼帮她挡了这一劫。
等下只要她搭乘田庄的马车进了京城后,再借口马车速度太慢,需要另雇一辆马车回侯府。等她把那车夫甩掉,自己就真正自由了。
她淡然看了一眼仍在燃烧的小屋,毫不犹豫地跟着老张头去往马厩。
竹香园内,裴谨喝了几副汤药,烧已逐渐退去。要说他的病是装的,也不完全是,回来时白天黑夜地赶路,又因悲伤思虑过度睡不着觉,劳累过度,才导致发起高热。只是这几日他左思右想,已大致猜到了事情的真相,所以才会与胡太医合谋,想逼一逼自己的母亲。
毕竟若是蝉衣母子还在世,他想尽快得知他们的消息。外面危机四伏,也不知蝉衣他们身在何处。即便这是母亲的安排,蝉衣胆小,他怕她应付不来,肯定吓坏了。
他斜倚在床头,苍白的脸色终于逐渐恢复血色。
墨言与砚书二人已赶回侯府,带来了顺王已安全抵达江阴的消息,也让裴谨暂时松了一口气。毕竟若是他出了什么问题,好说话的太子殿下也保不住他的性命。
此时两人守候在主屋门口,他有事要与炫白商议。
“主子。”炫白悄无声息地跪在他榻前,“那几个张妈妈叫来的婆子已经查到了,她们都不是京城人士,办完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是属下失职,未能及时察觉。”
“可有找到人?”裴谨目光深沉,语气严肃。
炫白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这些人都是拿钱办事,替人消灾的,都不是正道上的人。事情办妥收钱后,早已离开京城,无从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