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母亲不食人间烟火,这么多年,国公府都是靠祖母与二叔夫妇操持,她对于国公府的内外事务几乎都是一窍不通。
良姜不能冒失出手,要先摸清情况,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母女二人刚安顿好,府上就来了访客,乃是怀远侯府的老太君。
两家原本交情就不错,老太君身子骨不太好,一直是良姜的母亲在给她调理身体。
前些日子病发,又是多亏及时买到了救心丸,方才安然度过这一劫。
听闻良夫人回京,侯府立即命人递上拜帖,请良夫人为老太君诊脉开方。
跟随老太君一起来的,乃是侯爷夫人,还有世子谢浮白。
国公府危难之时,怀远侯府挺身而出,这是恩情,良夫人自然尽心尽力,将老太君请进内宅,共叙别情。
谢浮白刚从护卫军回来,穿着一身银甲,听说要来国公府,立即自告奋勇,充当了车夫的角色。
其实心里有自己的一番小九九。他来国公府,是要找良姜算账。
良姜不在府上,哑伯说出去买东西了,一会儿就回来。
他不方便进内宅,干脆留在府外,怀里抱着马鞭,坐在马车上,守株待兔。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良姜从外面采买回来,看门的哑伯上前迎着,接过她手里东西:“郡主回来了?”
正昏昏欲睡的谢浮白立即精神起来,从马车上一跃而下,直接拦住了良姜的去路。
“你就是鹤雅郡主?”
良姜上下打量来人,自己并不认识,还以为是哪个府上的侍卫呢,竟然如此无礼。
不悦地蹙了蹙眉:“你是谁?”
谢浮白不答反问:“就是你,打了方乘煦三个板子?”
此人真是莫名其妙,而且傲慢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