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之所以认定是他所为,就是因为怀疑他烧毁那封信并非信上指示,而是他为了隐藏罪证而烧。又或者信根本就没烧掉,只是被藏了起来。总之就是为了隐瞒时间变更和进入方法变更这两件事。可他所说的也有道理,他不可能预料到自己会被抓而提早烧信,一般来说根本没这个必要。他难道就是奔着杀害谷遗玉去的?”
顾元熙道:“他说那信烧完之后灰烬还残留在客栈的瓷缶之中。这一点一查就知道了,微臣要不马上派人去取来?”
“那倒不必这么急。”赵怀月抬手制止道:“如若真的已经焚毁,瓷缶不宜搬动。万一半路上被风将灰烬吹散,可就不妙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他既然借住在祥云客栈,咱们终究是要跑上一趟的,不妨明日一早咱们一同前往。”
“殿下所言甚是,那就明早再说。”
“殿下,微臣倒有一个建议。”此刻白若雪忽然说道:“不妨就按照顾少卿的所言,派个人去祥云客栈。不过到了以后如果找到烧过信件的瓷缶,不用将瓷缶带回,命他找掌柜将许东垣的房间锁上即可。这样就可防止客栈将瓷缶里的灰烬当垃圾倒掉,等明天我们到了再说。”
“还是你考虑得周全。”赵怀月随后朝顾元熙吩咐道:“就按刚才白议官说的办。”
“微臣遵旨!”顾元熙立刻喊人过来,命他照办。
赵怀月向白若雪询问道:“依你看,这个许东垣到底是不是采菊客?”
原本他以为会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却不想白若雪答道:“虽然现在微臣还没法将许东垣从杀人凶嫌的名单中剔除,但微臣敢非常肯定一件事:许东垣绝对不会是采菊客。”
“哦?”赵怀月饶有趣味地问道:“那么理由呢?”
“其一,本次的受害者谷遗玉与以往的几个受害人完全不一样。从前面的三起案件来看,受害者都是体型瘦小、体质羸弱的病秧子。可谷遗玉却不同,她的体格虽然称不上健壮,却也不似温怀瑾这种弱不禁风的模样,相反还非常健康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