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赵怀月点头赞同:“那么其二呢?”
“其二,谷遗玉被害的方法和以往不一样。之前的温怀瑾也好,其它州府的桑梅和南星的奶妈也好,她们都是被采菊客用绳子勒住脖子绞杀的。可谷遗玉却是被自己房间的花瓶所砸死的,这与采菊客自备凶器这一点不符。萸儿已经将花瓶全部还原了,没有发现要用花瓶碎片隐藏起来的东西。”
赵怀月道:“这说明凶手杀人并非早有预谋,而是临时起意。或许是因为某件事与谷遗玉产生了争吵,又或者是突然间对她起了怨恨等等。”
“其三,寻找目标的方法和以往不一样。以往采菊客都非常小心谨慎,尽量不让自己抛头露面。即使已经确定了作案的目标,他上门去踩点的时候依然非常小心,尽可能遮住自己的脸。被害人一旦醒来,他就会毫不犹豫杀人灭口,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至今无法将他绳之以法的原因之一,他过于谨慎而心狠手辣。微臣很难想象,原本如此小心翼翼的采菊客,这一次把谷遗玉当成目标以后却如此大胆,还在被害人家门口与她的父亲大吵了一架。这难道是怕别人记不住自己?”
赵怀月鼓掌道:“如你所言,凭这三点确实可以断定许东垣不会是采菊客。”
顾元熙说道:“白大人不愧是审刑院的神断,分析得令人心服口服。可是顾某有些不明白,既然许东垣并非采菊客,那么那些出现在谷家的证据又要如何解释呢?”
他逐一提出道:“第一,东南侧门的门锁是怎么打开的?谷遗玉应该拿不到钥匙,萸儿也确认过是采菊客用惯用的手法所撬开。第二,谷遗玉闺房东侧窗户上留下了吹过迷药的破洞,与其它案件中的手法和位置完全一致。第三,谷遗玉的床头板上留下了一朵菊花标志,也和之前几起案子现场所留的菊花标记一致。”
白若雪听完之后笑了笑,答道:“顾少卿提出的三点问题,我可以用同一个答案来回答。”
顾元熙好奇地问道:“顾某洗耳恭听。”
白若雪顿了顿,答道:“那就是:昨天晚上,真正的采菊客也曾经出现在了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