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便是成为了亡国之君,李煜也是不幸的。他做不到像刘禅那样心安理得的当一名亡国之君;他也没遇上司马昭那种大肚能容之人。天天在赵匡胤,赵光义这俩货的威吓之下;整日里魂不守舍,随时等待着被戕害。
那种无助,那种无奈,那种害怕,那种痛苦,那种悲凉,被《相见欢》这短短的36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这一次,全场寂静。寂静的连呼吸声都显得那么的响,那么的不合时宜。
人们仿佛看到了一个一身锦衣华服的人,站在高楼上,面对着入钩的月牙,做着生与死的抉择。一个简简单单的‘锁’字,像是呃住了人们的喉咙,那种如山般的压抑感,重重的砸在了众人胸口上,憋屈,说不尽的憋屈。
至于最后那一句‘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让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了独属于他们自己的一种滋味和味道。坚强的人渴望反抗,懦弱的人渴望隐藏,平庸的人渴望顺遂;千人千面,百人百愿。
所有人都在细细的品着这首《相见欢》,只有一旁的徐巍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一丝人色了。他像是被呃住喉咙的鸡,之前想好的那些辩白之词,一句都说不出来了。那种被绝对实力压制的感觉,那种自上而下,由里到外的绝对压制,让他第一次感觉。原来活着也是如此奢侈的一件事情。
面对着比自己小很多的陈琦,他现在充满了无力感;他原本磅礴如海浪的自信,此刻被眼前这个叫‘王奇’的家伙打了个粉碎,什么都没有留下。
孔丘和关平同时站了起来,率先鼓起掌来。其他人被二人的掌声惊醒,纷纷的起立,为陈琦鼓掌祝贺。一天之内四首诗词,每一首都是经典,每一首都足矣名留青史,千古流传。而他们,作为这一切的见证者,无疑是幸运的,幸运到今天的这一场经历,足矣写入他们自己的传记中,流传千载,光耀门楣了。
“四首诗词,俱是精品。”孔丘用晴朗的声音说道:“王奇小侄,你的才华,你的实力,你的人品和学识。”
“不仅是同龄段,就算是近百年中,都是独一无二的。这一点我想在场的众位大儒都不会有任何的意见。真乃中州之幸也,天下之幸也!”
关平和其他大儒们纷纷点点头,表达了自己的认同之意。
孔丘等人的话,无疑是强行给这场比试给盖棺定论了,让徐巍连狡辩的机会都没有。
徐巍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自己写三首诗词,能够在质量上赢过陈琦;要么就直接投降认输,做陈琦的奴仆,一生侍奉在左右。
显然,徐巍还没有自负到觉得自己能够写出比陈琦这四首诗词更好的作品。那么,结果也就不言而喻了。徐巍想到自己竟然在万众瞩目之下,竟然打赌输了自己的一辈子,徐巍就觉得一口气没喘过来,眼见着就那么直挺挺的倒下了。
一旁还在为陈琦疯狂呐喊的人们,看到徐巍晕倒,一时也乱了手脚,慌忙的躲得很远,像是怕被碰瓷似的。
陈琦也发现了晕倒的徐巍,快步来到徐巍身边;陈琦蹲下,伸手探了一下徐巍的鼻息,发现徐巍还有气息,应该只是一时气急,气晕了。陈琦伸手掐住徐巍的人中,几秒钟后,徐巍大口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大口的呼了出来,人也渐渐转醒了。
徐巍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陈琦,像是受了惊吓的兔子似的,猛地向后退去。
“躲什么?”陈琦没好气的白了徐巍一眼:“现在起你是我的奴隶,注意你见到我的态度。”
陈琦说完,站起身来,嘴角轻蔑的一笑。
“好狂妄的小家伙。”一位身穿粗布长袍的男人用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