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真害怕她出事,把自己搭进去,不住劝解:“实在到了难处,你与大皇子服个软也就是了,那张盈盈不过要名要利,咱们避着些,总好过如今,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赵妨玉依旧不急不缓,仿佛谈论的不是她的生死:“他要我的命,我也得告诉他,我这条命不好拿。”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可我就是想争一争。”
一子落定,一个险之又险的位置,稍有不慎,孟言真的白棋便要被吞吃大半。
对上孟言真略带无奈的笑,赵妨玉在臂搁上一歪,从边上的小几上捡来一杯香茗,温热的茶水下肚,赵妨玉暖了暖身子,才继续道:
“狗,就该拴着。”
孟言真静看这位口出狂言的小表妹,忽然庆幸于自家早把孟二送走。
否则孟二还不得被她玩的跟狗一样?
夜半三更,皇城外官道上掠过一行行色匆匆的黑衣人。
一身黑袍,日夜兼程,从张家祖地而来,快速靠近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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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经殿
“青豆得了急病,尚仪局怕耽误了藏经殿的差事,又指派了一个人过来,就住在原先青豆的屋子里,顶青豆的差事。”
杨女官带着一身青灰色宫女服的人对赵妨玉道,赵妨玉心知这十有八九就是二皇子说的死侍,也并未阻拦。
她身边的人来来回回已经到了第三个,杨女官也看出些许不寻常来,然她并非女官出身,根基单薄,许多话不好说。
便只能压下心中所想,友善的对着赵妨玉笑了笑:“等过了夏,白日便短了,你记着早些去御膳房提饭。”
赵妨玉嗯了两声道谢,等杨女官走了,便问青灰色衣衫的宫女:“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从前是在哪里当差的?”
宫女低头道:“奴婢香橼,今年十七,原先是丽妃娘娘宫中的。”
赵妨玉点点头,又问:“那你因何从丽妃娘娘宫中出来了?”
香橼垂首,语调不带丝毫起伏:“奴婢不当心,洒扫时碰倒了娘娘养的花,便被送回了尚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