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妨玉教了她如何在藏经殿做事。
基本上也都是洒扫的活计,不难,等安顿下来,已是明月高悬。
兰叶来寻赵妨玉,赵妨玉同香橼打了招呼,人便往燕云殿去。
如此,人虽还在藏经殿做事,但其余时间,便皆在燕云殿陪着孟言真养胎。
贵女们来寻赵妨玉,多半寻不到,渐渐地,藏经殿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照例,今日该是赵妨玉当值,该是她封锁殿门,但兰叶突然过来,说是孟言真的突感不适,赵妨玉便托了香橼检查落锁。
自己跟着兰叶快步抄近路去了燕云殿。
到燕云殿时,孟言真面色惨白,身前有小宫女跪着手捧青瓷宽口罐,盛接孟言真的呕吐物。
赵妨玉赶紧叫人四散窗户,又端了一碟切开的佛手柑来,孟言真才好受一些。
夜里多思,胎像不稳。
人群散去,身边只有兰叶与赵妨玉,孟言真才敢说真话:“这孩子来的刚好,只可惜来的晚了些。”
一出生上面便层层叠叠压了十几个哥哥,想要出头难如登天。
赵妨玉安抚的拍了拍孟言真的手:“表姐不必担忧,吉人自有天相,他来的巧,命自然也好。”
“投身在帝王家,还能有什么不好的?”
孟言真一想也是,大抵孕期多思,总有些心神不宁:“我也不知近来是怎么了,总觉得心中不安。”
“只怕他留不住,又怕他长不大。”
“多的不敢想,只求他能安安稳稳,富贵一生。”
当不了皇帝,当个富贵闲人也好,怕只怕登基的皇帝容不下他的诸多兄弟。
不等赵妨玉再劝解两声,门外忽然喧闹起来,宫道上似乎有许多人在奔跑,还有小黄门尖声叫着什么,闹腾的厉害。